再也不捉兔子了,再也不捉兔子了!
丁了了没有答话,拖着铁楸咬紧了牙关只管跑。
家里的日子过得实在难,篮子丢了、铁楸丢了,一年两年只怕都未必能挣到钱去买新的,将来要用的时候怎么办?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跑回村里就不怕了,狼不敢进村的……
“你们两个,跑什么?!”
这一声喝问响在正前方,混杂着风声显得森冷又模糊。
丁了了心中一喜,佳佳已扑倒在地上大哭起来:“救命!救命啊,有狼——”
北风带着哨音裹挟着雪花直往人的脸上砸。丁了了又向前冲出七八步才勉强停下脚,扯扯头巾看向那个说话的人。
看不清。
那人却已经向她走了过来,一步两步三步瞬间到了眼前,伸手,捉住了她的肩:“不是攀上高枝了吗?怎么还做贼?”
谁做贼了?丁了了愕然。
但她随后就明白了对方泼来这盆脏水的缘由。
这人是丁文山。就是先前在山神庙前被磷火烧着、在地上打滚哀嚎了一两个时辰的那个男人。
事实上他伤得远远不如丁文义严重,但村里的人一句话不合都可以结怨,那次的烧伤当然可以算作是一件天大的事。
今天真是冤家路窄。
佳佳很快也发现了这个困境,忙抹着眼泪又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到近前:“山叔,我姐姐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打她!”
“打她?我怎么敢?”丁文山满脸的胡子挂满霜雪扎煞得吓人,“你们是金陵城贵人的亲眷,会放火,又会起死回生……谁敢得罪?”
嘴上说着不敢得罪,手上却攥得死紧。干枯有力的手指捏得丁了了肩头剧痛,骨头几乎碎裂。
“磷火烧伤的疤,我能治。”丁了了低头道,“你放开我。”
丁文山哼哼地笑了:“真不容易,你也有求饶的时候!可惜我丁文山没那么好糊弄……我也不要你治什么疤,你只先给我交代清楚:这两个月一共偷了我多少兔子?”
什么兔子?丁了了大惊。
丁文山手上用力一推,将她狠狠地摔到雪地上,弯腰盯着,居高临下:“你还想赖账?我在这儿做的陷阱、兽夹,明明看着是抓到了猎物,来收的时候倒常常是空的,不是被人偷走了是什么?”
“就算被人偷走了,那也不能赖我们啊!”佳佳大哭着原地跳脚,“就不能是被别人偷了吗?就不能是被狼叼走了吗?为什么要赖我们……”
“旁人谁干这种事?”丁文山黑脸反问,“除了你们!你们两个不种地不砍柴,只会耍心眼讹这个骗那个!你们要是不偷不抢,你们这几个月吃的都是什么?!”
丁了了扶着山石慢慢地爬起来,皱眉:“山叔,你为了上次的事恨我怪我,我都无话可说。可是污蔑偷盗这种事,有些不地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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