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一定能查出来的。”安朵回了一句,像是失了神儿一样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像是在想着什么,纤细的手抓着农夫山泉的瓶子攥的咯吱咯吱直响。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安朵突然变成这样儿李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不好多问,只好安静躺在那里,偶尔侧过头看她一眼。
-------
一个光线不是很充足的小屋,屋子里坐着四五个人,这四五个人胡子拉碴,由于天气很热,足足有零上三十五度开外,这几个人都是光着膀子,他们的身上除了有纹身之外大多数都是一些刀疤。
此时,几个人中间放着一个铁盆,铁盆里放着虾球,鱼丸,豆皮卷,还有几十只大青虾,撸串子是一件特别享受的事情,炎热的无比的天气,配上几瓶冰镇的哈尔滨啤酒,这种日子简直就是赛过了活神仙。
只是,这几个人却吃的一点也不热情,反而吃的有些沉闷。
“老疤。说好的事成之后给我们分钱,这都过去了几个小时,钱去了哪儿?你让我们这么等着要等到什么时候,刚刚我出去买这些东西,全城都是警察,难道我们在这里等着被警察抓起来吗?”坐在最里边的中年汉子一扬脖子将一瓶啤酒直接干了下去,随后砰的一下便是将易拉罐的空罐摔在了地上。
“老五。来都来了。不差这一会儿,来来,咱们继续喝酒,老疤办事还是信得过的。”另一名穿着条背心的中年人说道,他抬起头悄然的看了眼背对着门口脸上一道深深刀疤的中年人。
“哼。信得过信得过,我说信不过了吗?”老五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我们这是拿着命办事,我只知道我们躲在这里停一分钟,我们就有一分钟的危险!”
吱……
老五的话音刚刚落下,光线昏暗的小屋子突然进来一道光线,破旧无比的木门悄然的被推来,一只特别大的大脚迈了进来。
砰!
他前脚刚迈进来,一声闷响便是传了出来,一颗子弹毫无预兆的洞穿了老五的脑门,这一刻来的实在有些过于突然,旁边几人也是吓了一跳。
“你们失败了。他还活着。”沙哑的声音响起。
“还活着?”
被称之为老疤的中年人缓缓的站了起来,注视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背身过去的身影,沉声问道:“他在什么地方?”
“这还重要吗?”
高大的身影耸了耸肩,随手在兜里抽出来几沓红通通的大钞丢进了屋子,“离开这里,没有我的电话不要再回来,现在就走!”
“那他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过他?”老疤沉声问道。
“他怎么样不是你们现在应该关心的事情!”高大身影摇了摇头道:“把你们的东西都带走,不要留下任何线索!”说罢,高大身影便是快步消失在了小屋子里门口,他来的很快走的也很快,带走了一条生命,留下了几万块钱。
“老五……”
“老五……”
房门关上时,几个中年人马上便是来到了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的中年人身边,此时,中年人双目空洞无比,一口口鲜血正顺着嘴角向外流淌着。
“二哥……收手吧……收手吧……回去告诉俺娘,就说俺出去打工了……打工了……”老五说着说着便是躺了下去,两行眼泪也是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老五……”
“老五……”
几个中年人都是捂着脸哭了起来,他们都是走投无路的江洋大盗,身上都是有着案底,一晃已经在一起呆了几年时间,虽然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眼看着老五被人打死,他们心头也是揪痛万分,可是,他们又能怎么样?
“这就是不知好歹的下场。”老疤扫了一眼众人道:“走吧。不要违背了他的命令,不然,这个混蛋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
几个中年人深吸了口气,心中虽然万分悲痛,却也不得不点一点头,因为他们很清楚,老疤说的确实没错,如果那个男人不开心,弄死他们真的和弄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时间过的很快,两天时间匆匆而过,经过两天修养,李林已经可以扶着墙壁下地走动了,虽然他已经在刻意装着了,但还是吓坏了不少人,中了三枪,不到三天就能下地走动,这种事绝对是少见的。
“老师。你起来了……”安朵趴在床边儿,听到房间内有动静,她下意识的抬起了头。下一刻她便是张开了嘴巴,连忙站起来,“你怎么起来了?你身上还有伤……”
“在床上躺了两天,下地活动活动,我没事儿不用担心。”李林微微一笑道:“你两天都没怎么合眼,累了就躺在床上睡一会……”
看着眼前这个气色不太好的漂亮女孩子,李林也是心生歉意,她平日里像是公主一般被人宠着,却跑到医院这个破地方甘心情愿的受罪,最主要的是,她还是自己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