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渡过难关的关键,恐怕还得落在虞雁楚的身上。
“你这是怎么了?”
虞雁楚也是一头雾水。
好好的怎么就请自己吃饭了?
而且,从自己到来的第一分钟开始,孟少爷就是一脸的谦卑。
这可不像那个意气风发的孟区长啊?
“喝酒,喝酒。”孟绍原这份殷勤:“雁楚啊,打从你在太湖训练基地跟我到了上海,我费尽心机,处处培养,如今你终究可以独当一面,我很欣慰。”
什么玩意?
虞雁楚看了看他:“你什么时候培养过我了?都是静怡姐在带着我。”
孟绍原一点都不尴尬:“是我让静怡姐这么做的。”
“胡说。”吴静怡一点面子都不给:“你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我心里这么想的。”
牛皮被戳破,难为情这种事情对于孟少爷来说是永远都不会存在的:“这个,上海区电讯科长一职空缺已久,我觉得非你莫属。”
虞雁楚立刻起了警惕:“少爷,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从上午开始,听说一个叫虞定南的人到上海了,就开始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吴静怡揭穿了孟少爷。
“啊,爸爸来了?”虞雁楚一声欢快惊呼。
“虞定南,是你爸爸?”
“是,爸爸,是我爸爸。”
一瞬间,吴静怡什么都明白了。
怪不得。
虞雁楚的爸爸来了,孟绍原对人家闺女做了这种事,当爹的不和他拼命?
可也奇怪,虞定南什么来头,能够让孟少爷那么害怕的?
“爸爸现在在哪?”虞雁楚要多开心就多开心:“好几年没看到爸爸了,少爷,我能去见爸爸吗?”
“能,当然能。”
孟绍原一脸谄媚:“我老丈人的英勇事迹,我是早有耳闻的。”
“谁是你的老丈人?”
虞雁楚白了他一眼。
可她也终于明白了。
少爷那是怕自己爸爸怕的要命啊。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爸爸的脾气不太好,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个陌生人摸了一下我的脸,结果惹恼了爸爸,把那个人打断了四根肋骨,在床上躺了一年多才能下床。还有一次……咦,少爷,你冷吗?”
少爷不冷,少爷就是浑身在那发抖。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吴静怡有些幸灾乐祸:“你孟少爷万花丛中过,花瓣沾满身,到处都是欠下的风流债,现在来了个狠角色,知道怕了?”
“那还不算什么。”
虞雁楚偏偏在那火上浇油:“我十五岁的时候,有个什么北洋时期的师长,退隐了,居然派人来提亲,要娶我当个小的,爸爸知道了,也没多说,当天晚上就进了那个师长家。第二天的时候,大家看到,那个师长被剥光了扔到了大马路上。”
整张桌子都抖了起来。
“虞妹妹。”孟绍原一声哀嚎:“是我不好,我禽兽,和我老丈人说说,我们两情相悦,只羡鸳鸯不羡仙,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今天你睡在这里。”孟绍原两只手握着桌子,可身子一直都在那抖:“不,以后你就天天睡在这里,你得保护我。我老丈人总不好意思当着你的面打我吧?”
“雁楚自然可以和我睡,你呢?”吴静怡问了声。
“我吗?”孟绍原眨了眨眼睛:“我和你们一起睡啊!”
“滚!”
所谓的无耻之徒,大约说的就是孟少爷这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