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珠面前被唐舒怀这样训斥,蘋果儿咬着唇,再也忍不住,呜哇一声哭出来:
“我不是故意的,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今日事多,我知道这东西珍贵,所以一直贴身放着的,可不曾想,明明白天一直在的,晚间摸时却没有了……”
只有玉珠知道那颗珠子大有问题,先前水袖和寒玉这般小心也差点几次弄丢它,今日它被蘋果儿拾走时,她就有些预料到这样的情形了,因此才再说嘱托唐慎去将它拿回来。
但显然他没有成功,此时这颗珠子怕是掉在府里哪个地方都有可能。
蘋果儿的哭闹此时自然无济于事,唐舒怀也不愿多在这上面纠缠,只说道:“你先下去仔细想想会掉在哪里,等天亮后再仔细去找。玉珠留下。”
这样的吩咐换来的是蘋果儿对玉珠更愤怒的瞪视。
玉珠心道:这也怪我?
人都走干净后,玉珠才将自己昨天所做的梦告诉了唐舒怀。
关于阿妙和烛纸铺,也算是有了些线索。
“大人,我并不能肯定梦境之中的事便一定是真实的,您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玉珠不敢把话说的太满,让唐舒怀自己决定。
唐舒怀轻轻“嗯”了一声,“明日我派人去查查看。”
玉珠松了口气,复又问:
“老夫人好些了吗?若是老夫人从此后无碍,或许也不必……”
唐舒怀摇头:“母亲虽已醒来,但那珠子如今被蘋果儿弄丢,就在府中,如你所言它未必不会再害人,我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总要先找到它才算数。”
虽然想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唐舒怀对这颗几次三番差点被弄丢的珠子也早有疑虑。
玉珠这么说本来就是为了试探他,如果说唐舒怀的目的只是老夫人,那其实很容易,她猜测老夫人若是离了那珠子,再过段时日慢慢调养,身体就会有起色。
但如今看来,唐舒怀与她一样,想要完全地弄清楚这颗珠子的来龙去脉,那她藏在心里的另一件事就可以开口了。
“大人,其实先前我还有一桩事没有告诉你,是关于几日前老夫人院中的杏芳之死……”
唐舒怀原本在喝茶,听着玉珠说的话,他竟是一时怔楞,手中的茶碗长久没有放下。
玉珠经过这两日的观察,觉得唐舒怀也许确实是个表里如一的正人君子,因此才敢提起这件事,但此时看他沉沉的脸色,又有些后悔起来。
毕竟杏芳都已经下葬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唐舒怀轻哼了声,跟着叹道:“我是这府里的家主,他们皆是我的亲信。这样的事,我却是从你嘴里听来的,当真讽刺。”
他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把所有人都叫进来。”
这一声,却是对着门外说的。
很快,荇藻、蘋果儿,还有前院的刘管家,甚至还有一个玉珠面生的武夫打扮的男人,在屋内哗啦啦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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