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遍观乐坊,发现这二层的西北角处有着一道小黑门,门上悬挂着幽兰间的牌匾;门前却有两个护卫守护,此为何地?”佟博方才就见安大防和周凌进了此处。
“这是我们东家卢员外招待贵宾的地方,内里机关重重,若是无人带领,有进难出。”嫣然看着佟博神色就知其心意:“公子可不要乱闯,还是谨慎为上。”
“多谢姑娘提点;时辰也不早了,就此告辞。”佟博自怀中取出一颗精致的淡蓝色琉璃珠,递给了嫣然:“在下身无长物,就以此物赠与姑娘权当琴资吧。”
安大防与周凌步入幽兰间的那一刻,被里面广阔的空间和精致的布局给惊呆了;东南角上,假山的水犹如瀑布一般“哗哗”流入一个小型池塘,两个绝色侍女站立在池塘两侧向他们躬身道着万福;至于床榻、橱柜、紫檀茶台等器具那是一应具齐。
“安护长,周讼师,我们卢员外今日刚巧外出未归;二位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妈妈我呀一定照办。”吴妈看着二人那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又摆出了她那招牌式的贱笑,并朝着两个绝色侍女招了招手:“碧儿、泪儿,招呼好两位客官。”
安大防自幼家贫,自十三岁起便入了京卫府玄武院做了巡夜护卫,时至今日已十年有余,又岂会见过如此场面。
只见泪儿那软绵绵的双手一把搭在了他的双肩上,用自己的脸颊靠近着安大防的脸颊,那沁人心脾香味的直入他的心房,直叫他心猿意马:“客官,就让泪儿伺候您饮酒如何?”
“是啊,客官。”另一绝色侍女碧儿也如法炮制,贴在周凌的身旁,撩动着他的**。
“这、这真是一只令、令人沉醉的玉、玉手啊。”周凌可不似安大防那般失态,他的右手慢慢抚摸着碧儿的搭在他肩上的左手,一脸坏笑的**。
“客官,你好坏啊。”碧儿那可也是风月场的老手了,看着周凌想占她便宜,立刻起身踏着小碎步来了安大防的身边,笑道:“碧儿还是喜欢这位客官,英武帅气。”
“安、安护长,看来还、还是你更受欢迎啊。”周凌嘴角边流露出丝丝坏笑。
“周、周讼师,你在胡说什么呢?”安大防被两个绝色侍女撩动得面红耳赤,说话也结结巴巴了。
“吴、吴妈,你安排得我们安、安护长很满意。”周凌可不是刚出道的雏,能被这两下子就给糊弄过去:“不过,有、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问、问清楚。”
“今日若非安护长,林公子和那位黄杉公子定会闹得不可收拾;所以此等招待也是我无间乐坊应还之礼。”吴妈也是老油条一根,说起场面话来就如日常吃饭一般:“至于安护长有什么想查的,想问的,老妈子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李鼠此人,你一定熟悉咯?”周凌一边仔细观察着吴妈的反应。
“对,这也正是我要问的。”安大防正消受美人的伺候,用嘴喝光了泪儿端来的酒樽,突然听得李鼠二字,脑袋猛然一醒,也盯着吴妈问了一句。
“李鼠?让老妈子我想想啊!”吴妈装模作样的挥动着手帕,用手轻点着太阳穴:“哦!我想起来,是不是那个长的贼眉鼠眼的京卫府护卫?”
“是,就是他!”安大防迫不及待问道:“听说这人近一月都来你们这乐坊听曲,还打赏了不少银子?”
“吴、吴妈,这李鼠现在可是朝廷要犯,我们安、安护长也是奉命查案,要看看你们的账簿。”周凌立刻打蛇随棍上。
“这、这不太合适吧。”吴妈一脸为难的模样:“这些都是客人的**,随便给人看怕是不合规矩。”
“吴妈,安、安护长代表的可是朝廷,若是你们不答应便是抗旨。”周凌掏出了鬼面赠与的廷尉府令牌展示在吴妈面前。
“既然如此,我这就取账簿。”吴妈一脸无奈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