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尤姨娘刚到伯府的时候还没那么出挑,有爷不惜重金,花着大把银子娇宠着,越开越盛,如今二十六了,看着也只是像双十的姑娘。
“姨娘,你这是怎么了……”丫头正想着,却见尤妙的脸色越来苍白,嘴唇却泛着乌色,骇的瞪大了眼睛,连忙扶着她叫大夫。
尤妙捂着胸口,喉咙一哽,血腥味顶到了喉咙口,一咳便喷了满桌的血……
毒药穿喉是什么滋味,尤妙听戏文的时候曾经自己幻想过,本以为该是痛苦万分,但是真的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却觉得一身仿佛都轻了起来。
仿佛一切的不舍和怨恨在这刻都轻飘飘的飘远了,尤妙翘了翘嘴角,意识模糊,要是可以她真想看看席慕见到她这副样子该是什么表情。
他们尤家算是全家都被他害死了。
……
……
像是做了一个冗长混沌的梦,尤妙睁眼看着头顶上鹊灰绉纱帐幔,眼里只有淡淡的光,迷蒙的模样似乎神魂还没从梦中撤离。
这间屋子似乎空置了许久,木味很重,而这木味中又混了一股甜腻香味,尤妙感觉到身体的疲倦无力,手握拳锤了锤床。
力气就像是被抽空了,拳头落在床榻上像是抚摸。
尤妙愣怔地张了张嘴,就见蒙了竹篾纸的雕花门扉咯吱一响,露出了她熟悉的那张脸。
秋季的光金灿灿的,洒落在床帏,席慕看着床上娇小的人儿眯了眯眼。
斑驳的光影落在她那双动人的眸子上,她不避不闪,一双水做的眸子流光溢彩,像是在眼珠底下镶嵌了长月石。
席慕脸上的笑容浓郁:“本以为你还晕着。”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尤妙有气无力地道,目光触到越来越近的席慕,怔了怔,刚刚逆着光她只是大概看了一个轮廓,眼前的确是席慕,但怎么那么不一样。
“你是席慕?”
尤妙一双妙目盯着席慕的脸不撒眼,思绪又恍然了起来,席慕虽然是个浑球,但却生了一张好miàn pí,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梁英挺。
五官还是一样,但人却像是平白年轻了十多岁。
“不是爷还是谁。”席慕坐在床边手捧起尤妙的脸香了一口,见她呆呆的模样可爱,又凑到她唇边连碰了几口。
唇瓣暖软,隐隐有股茉莉幽香。
席慕本来打算柔风细雨,但估计是惦记的太久一沾上就忍不住狂狼起来,勾着她的小舌吮吸,牙齿忍不住啃咬起她的唇瓣。
席慕换气间凑到她耳边低笑:“乖乖你这唇里是不是含了蜜。 ”
一晃神,尤妙外面的桃红色素面衫子已经被席慕褪下,露出了白底水红镶边梅花竹叶裙儿,席慕双眼泛着光。
不知道邓晖那厮下了多少药,见尤妙不吵不闹,只是呆愣愣地看着他,席慕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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