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车身突然抖动起来,看来是司机启动大巴了。
“都上车了吗?准备发车了。”司机回头看向大巴车上的乘客,大巴上的乘客很少,加上陈冠军也就五六个人。
在司机说完话后的大巴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应司机,就算有人没上车也不会回答你说没上车吧。
司机这一句或许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一句,在问完后马上就把头转回去了,就在这时,有一个人经过了,这人不是上车,而是下车,不是别人,正是陈冠军。
“你是去厕所吗?快点回来。”司机看到有人下车了,以为他是去上厕所。
陈冠军说:“不,我上错车了。”其实他没有上错车,但是要解释自己为什么下车太麻烦了,不解释又不礼貌,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陈冠军在下车后便径直地走向车站旁的拉面店,他走进店里,走到一个位置上坐下,然后又点了一次荞麦面。
陈冠军从大巴上下来不是因为饿了,就这点饿还不至于要马上进食,他还试过整整两天两夜没吃饭只喝水呢,还记得那一次是验证可控核聚变是否可行的实验的最后阶段,他必须一刻不停地盯着每一秒从屏幕上弹出的一行行数据。
那他下来是干什么呢?为了再吃一次荞麦面吗?难道这家店的荞麦面十分好吃?
当然不是了,一碗几分钟就可以出餐的荞麦面基本和泡面没什么两样,而且店家也确实用的是速食荞麦面,也就是泡面。
他下来的原因很简单——直觉,在他看到那位秃头大叔时,他的直觉就告诉他,就是他没错了,保险计划的另一半,不过这并不是说陈冠军的取向改变了,而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去找那位大叔的女儿,找到她后,一切就引刃而解了。
他找了大半个天球,遇见了很多女性,也“尝试”过了许多,加起来超过一百了吧,哦不对,一百太少了,起码两百往上,准确数字是348,平均三天一位。
所以说,这可能吗?
按科学的概率来说,在三年的最后一天在全球三十五亿的女性中找到正确的那一个是不可能的,但以五年前的科学发展来看,可控核聚变比送人上海王星还难,可他却能把不可能变为可能,而在变为可能前,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可能的想法或是说直觉。
那天是早上,他从土国北方的某处大楼中醒来,他起床时先是打了个寒颤,接着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拉开了窗帘。
外面下雪了,一望无际的平野上铺着又厚又平的雪。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呼出来,口腔中的热气碰到冰冷的窗户,一下子就液化了,冷凝成小水珠挂在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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