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吾明亮和齐星两人赶紧过来。
这吾明亮当年在成都绿洲是当捕快的,为人本来就有点嚣张,所以才会惹上伊云被逮来干活,现在听说要扎场子,自然是将胸脯一拍:“王爷,这事包在我身上,吓唬一帮子村民,属下十分拿手。”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铁尺,这是大萌国六扇门捕头的标志武器,拿在手上就有震摄宵小之效,实在是非常厉害的东西。
再说齐星,那是正宗的兵痞子,战场上杀人越货,连四阶“猛将”都敢暗算,平曰里也是欺压良民的能手,坏笑道:“王爷,这事儿叫属下就对了,属下欺负人那是一把手。”
话说这百姓啊,往往不怕高官,为啥?因为高官这玩意儿不吓人啊,高高在上,平时都见不着一个,有啥好怕的?
但是百姓怕衙役、捕快、兵痞,因为这三种职业的人是百姓们天天看得见,摸得着的,一不小心就要被这三种人欺负。所以身为捕快的吾明亮和身为兵痞的齐星,那真是对付乡下愚民的对症好药。
吾明亮和齐星往伊云身后一站,再跟上陈圆圆和丑婢女,伊云冷哼一声道:“走,进桃花坞去,我就不信这里面的人能和我闹什么妖蛾子。”
一行五人,走入桃林。桃花纷飞,纷红色的一片。
伊云走了几步,突然就想起一首诗来,当然,他绝对不是想要剽窃别人的诗,而是人这东西,在应情应景的时候难免就会想起诗。例如你在月亮高悬的晚上站在窗前,就难免会想起“床前明月光”什么的。
伊云也是如此,顺口就呤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曰复曰,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王爷好诗兴……奴家却没有兴致应和……”陈圆圆苦涩地道。
“哦?没兴致是对的!”伊云随口道:“要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应景而歌,那就真的叫做婊子无情了。既然你心情不好,证明你很重视这个家,嗯……我会帮你的。刚才那个刘婶是个傻逼,但是你姨母应该不会这样对你,毕竟和你是一家人,总是有亲情的,我觉得你的家人肯定能接受你。”
陈圆圆苦笑一声:“未必……姨母这人……唉……”
五人穿过桃林,走进了桃花坞的小村庄里,只见村庄门口已经集结起了一大群人,刚才那个刘婶站在最前面,她旁边还站了一个中年妇人,穿着土布衣服,看起来就是穷困潦倒的那种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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