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境,坐上直升机后,我们就被送往军区疗养院,在机上,我连续口了三口鲜血,这让所有人十分紧张起来,子弹强大的冲击波会损伤人体内脏的,在炮仗中,躲在防空洞中的人也不好受,没有被炸死,可能被震得七孔流血而死。
我成了这次受伤最重的伤员了,试验型的防弹盾是好,不过,它不抗震啊。
一回到军区,第一时间我就住进了重症房,麻的,每出一次任务,我都要住一次院,都快成惯例了。
长时间除了紧张状态,加上体力不支,一到床上,我就睡过去,任由他们把我给检查个遍。
我醒来后,检查已经做完了,看了看床前的卡片,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内脏被震了一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自从进入t5后,医院是来的最多的地方,不仅是我,许多t5都是这样的,一年不来个几次医院,都不好意思给人家打招呼。
不过,我看到的责任医生居然是孟雪晓,看到她的名字后,有些哭笑不得,这世界真大,大得两个站在对街也看不到,这世界真小,小得再远的距离,也能相遇。
我没有动,也没有按呼叫铃,躺在床上,看着那液体慢慢地进入我身体,房间布置得很整洁与温情,大大的落地窗外种了一排花草,能看到外面是一片绿地,一边有一个写字台,上面放置着便签与笔,还有一台联着内部网络的台式电脑,不知道是不是疗养中心升级了原因,病床比以前的宽了不少,台灯是我喜欢的暖光。
在这里,看不到一比军队的痕迹,好像是一个温暖而有格调的单身公寓一般,过了半个小时后,一名护士巡房看到我醒了,她笑了一下,说道:“你醒了,我去叫孟姐。”
也许是孟雪晓交待过吧,我一醒,就让人去通知她。
我:“先不要叫吧,点滴快输完了,等下我还要去洗个澡,我等下自己去找她。”
小护士:“好的。”
点滴打完了,我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好像有一些不适,不过,没有什么问题,背后与胸前都有青淤了,看到那些青淤的地方,心里不由有些后怕,如果当时那防弹盾的质量不好的话,现在这些地方,不只是发青那么简单,我早已倒在那片土地上,尸体支离破碎。
习惯了,也就习惯了。
当我习惯杀戮后的那种恶心感,时间长了,自己告诉自己,我们杀的不是人,是畜生,是鸡鸭……
慢慢地,习惯了这种感觉后,多少有些后遗症,比如,草芥人命,是的,生命在我们眼中变得十分碎弱,有时在大街上,看到人,心里就会升起数种方法可以将对方不留痕迹地干掉对方。
为了活下去,在战场上我们必须变成野兽,为了适应社会,我们必须学会忘记与冷静,可哪有那么容易,军队铸造出我们这样的利剑,绝不是为了让我们复员后将这些在战场上的习惯带到社会,所以,我们必须要学会冷静与另一种理智,时间一长,我们学会许多许多技能,而这些技能的目的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洗完澡后,看着外面的阳光,双手轻轻的抚摸着那些绿色的叶子和红色的小花,多么可爱,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它们,什么也不想,过了半个小时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却不知道给谁说起,看到边上的电脑,便坐在那上面,打开电脑,找到写字软件,想了一半天,打出了五个字……全合金兵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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