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态度,叫人生不起气来。
宋音音摇摇头,只好答应他。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两颗药,给他喂进嘴里,然后端起水杯灌了一口水,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男人喉间动了动,随即是吞咽下药粒的声音。
宋音音第一次觉得,男人吞下药的声音,竟然也是性感的。
她的脸就有些红了,下意识地要起来,可是男子将她的后脑勺紧紧地扣住,不准她起来,只能被迫吮着他的唇……
男人的唇,变被动由主动,深深地锁住她的唇瓣,加深了这个吻。
………………
听说女儿宋安琪在押送转监的途中,发生车祸,并葬身火海,宋怀忠突然心脏病,住进了医院。
蒋兰也躺在疗养院里,一时间竟没有人给宋安琪安排葬礼。
警方只好又打电话给宋音音和陆靳寒夫妇俩。
于是乎,宋安琪的葬礼,便由他们俩操办了。
位于帝都市南郊的殡仪馆,这一整天人都很多。
最大的那间灵堂里爱乐缓缓,人群排成队,慢慢地按照顺序进去瞻仰遗容,表达哀思。
宋音音作为家属,站在最前排,手臂上别着一朵小白花,而陆靳寒就始终陪在她身边。
因为警方发现宋安琪时,她的遗体已经被毁得面目全非,所以,灵堂里只摆着她的一张遗像。
望着灵堂上那张年轻的遗像,宋音音心里的情绪,是说不出的复杂。
虽然恨过,可到了此时也都消散了。
毕竟是一个年轻的生命,没有谁是该死不该死,生命没那么轻贱……
她心口里说不出的压抑。
也就是在这时候,门口处突然传来骚动声。
继而,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宋音音,你这个贱女人,都怪你,都是因为你,安琪她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你这个女人好狠好毒……”
陆靳寒和宋音音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过去。
只见郝敏穿着一身黑衣,出现在了门口。
郝敏赤红着眼睛,站在门口处。
她怒瞪着宋音音,眼底满是愤怒。
宋音音投去视线,看见郝敏后,摇了摇头,“身为宋安琪的闺蜜,郝敏倒是有情有义。”
陆靳寒却拧着眉,一针见血地说:
“我看她就是寄希望在宋安琪身上,想靠宋安琪翻身的,结果宋怀忠倒闭,宋安琪入狱,她希望落空,自然是要怪在你身上的,什么狗屁友情!”
宋音音摇摇头。
这男人要不要这么火眼金睛?
陆靳寒抬手打了个响指,示意保镖们,立刻有人架住郝敏的胳膊,不让她在灵堂上撒野。
旁边传来几个宋家亲戚的窃窃私语——
“哎,安琪太可怜了,妈妈成了植物人,爸爸心脏病住院不能参加葬礼,葬礼还是自己的死对头给操办的,这真是……哎!”
“可不是嘛,我要是她啊,死都不能瞑目吧!我看那肖家的外孙女,这会儿真是得了意顺了心啊。”
……
听着人们的议论声,宋音音垂落在身侧的一双手本能地攥紧了起来。
她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