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班也会有吗。”我眼睛亮晶晶,怯生生的问。
“嗯。”语文老师答。
意料之中。
下课的时候,橙子把印着我作文的墨绿色稿纸折成飞机在走廊和朋友们撒了欢的玩。
可我心里依旧洋洋得意,厉害吧,先眼熟我的名字,再知道我的名字,最后记得我的名字。
不过后面又开始瞎写作文了,我是属于努力型选手,不是七步成诗的人才,一大堆知识点等着我背,没闲情雅致练文笔。
语文老师挺喜欢我的,他觉得,木北这孩子,挺聪明的,就是不愿意认真。
毕业五年了,偶尔还是会想起这些微末的青春故事。
画了很久,心满意足的停下来,收拾好东西,准备歇一歇。
天黑了,外面淅沥沥的下雨。
“咚咚咚”有人在急促的敲门。
我打开门,看见醉醺醺的枕戈,我扶着他走到我的房间。
枕戈是大爷,我腿都要断了,我还得扶他。
真想把他丢出去吹一夜A市的冷风。
“祖宗,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醉成这个样子。”我用湿巾擦了擦他红透了的脸。
“没有醉。”枕戈孩子气的回答。
“好的好的,没有醉。”我忍住笑说。
那家伙幸好没有吐。
一股子酒味,枕戈这哪是喝酒,他是让人泡在酒坛子里了吧。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枕戈突然吻了过来,把我扑倒在床上,两人翻滚几圈,熄灯脱.衣,雷声轰隆隆,雨哗啦啦的拍打在窗台上。
“不行。”我在黑暗中挣扎着说。
枕戈喝醉了酒,乱了性子,要用强的。
我几乎哭了出来,好几次推开,他又重新扑了过来。
直到我放弃任何挣扎,心如死灰的说,“做了,就分手。”
枕戈这才停下来,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抱着我,眼角残留着泪。
我心里发怵,几声闷雷,让我更加惶恐害怕。
我知道,枕戈清醒了,他不会再伤害我了,他只是喝太多酒了。
怎么办,更加的厌恶下雨天了。
我在枕戈怀里,眼睛都不敢闭,直到他睡着,不经意间放开了我。
这雨啊,烦人得很,也忧愁的很。
我披着薄薄的毛毯,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点了一根烟。
有细雨飘呀飘,落在我的头发上,眼角上,胳膊上,还有心脏上。
吸了一根又点燃一根烟。
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把乌云撕碎,美梦被大风吹得七零八落。
我头发散乱,小脸白兮兮的,像个凌厉的女鬼。
“阿北,回去睡觉吧,外面冷。”枕戈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关心的说。
阿北,好熟悉的称呼,橙子也这么喊过我一次,他当时说的是,“我们家阿北。”
我缩在摇椅上,枕戈轻轻抱起了我,把我放在床上,然后回自己家了。
关门的时候,枕戈跟我说,“对不起。”
我靠在床头,双手抱着膝盖,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为什么是道歉,而不是“木北,我们分手吧。”
应该分手的,起码现在我应该提出分手的。
可我还是希望有人会在这样的雨夜跟我说,“阿北,回去睡觉吧,外面冷。”
因此我也没说分手,枕戈离开后,我很快就困了,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橙子,枕戈说想我都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