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尔真心笑得时候嘴角会有个很小的梨涡,身上也没有了平常那种难接近的感觉。
沈幕动了动搭在椅子上的手指,说:“你到底是给自己结婚,还是给你母亲结婚?”
“迎合我母亲的喜欢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艾瑞尔说,“前些年我在街头带了个穿着破洞牛仔裤和朋克外衣的金发小姑娘回家,我母亲当场就拿着扫帚把小姑娘赶出去了……”
“我猜夫人是看出来根本不爱那个小姑娘才这么做的。”
“也许吧。但她这次是真心喜欢我要带回去的那个人,说即使没有孩子也没有关系,只要抢在其他人面前把那个人带回去完成婚礼就可以了。”艾瑞尔害羞似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说。
“如果对方不是自愿,你这种行为在我们国家就叫做绑架,最少坐两年牢。”
艾瑞尔脸上的笑容听完沈幕的话后就收了回去,安安静静地开始勾画纸上人物的轮廓,过了一会才声音低沉地重新开口道:“我知道,可是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放下画笔时,艾瑞尔想起了在机场时,蓝眼睛的少年投向他的可怕的眼神。
他那时候是什么反应?
他全身僵直,连目送少年离开的勇气都没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
“再多给我一千块。”换完衣服后,沈幕拿着酬金数了数,毫不客气地对艾瑞尔说,“我最近养了只流浪狗,还得带它去打疫苗。”
“……你最近是不是交了什么没脸没皮的朋友?”艾瑞尔一边龇牙咧嘴地从钱包里掏钱,一边笑着调侃道。
流浪狗?没脸没皮?简源正坐在麦当劳里和向弈城玩石头剪刀布这种弱智游戏。
“你上次去演戏的时候也是这个发型?”向弈城咬着薯条一脸嫌恶地打量了两眼简源跟杀马特差不了多少的发型,问,“我就说你怎么不摘头套,果然是因为发型太丑没法见人对……”
“不,我是专门为了见你才到楼下花五块钱剪的头发。”简源推了推脸上专门用来挡脸的无度数眼镜,表情认真地回答道,“如果你觉得丢脸的话,我现在就离开。”
“要丢脸也是你一个人丢脸。”向弈城伸出手按了一下简源上了发蜡的发型,成功把那个像是犄角一样的东西按了下去,“我前个月不是跟你打过赌吗?我说只要我红了,你就得请我吃饭。”
“不,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不记得回去慢慢想。再过半个月,被冲到舆论浪头的那部影片放映的时候,就是我正式出道的日期。你现在好好攒钱,到时候我要点最贵的牛排。”
要是别人说“哈哈哈你明天要请我”,简源可以当做口头话笑笑而过,但向弈城说这种话,就意味着真的要简源请他。简源摸了摸裤袋里提前预支的打工费,非常坚决地朝未来的小天王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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