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午两点多时,银姑就提议何秀城去小睡片刻。
前来何秀城家商议结婚之事的何承平等人,也都这样说。
何秀城也就去了,从下午一直睡到晚上,都没有醒来。
银姑在门口看过他,看到他蒙头大睡,被子起伏,还发出了罕见的鼾声(他此前睡觉是不打呼噜的),就以为他太累了,也没喊他起来吃晚饭。
晚上十点时,为婚礼劳累几天的何承平等人,也都陆续离开了,银姑这才来到卧室里,走到窗前伸手掀开了被子:“秀城,该起来……啊!”
银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出一声尖叫:被窝下竟然不是何秀城,而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银姑掀开被子时,老头子正在流泪。
银姑尖叫一声时,老头子忽然抬手,一把刀狠狠刺进了她的心口内!
接着,老头子就翻身坐起,厉声嘶吼着:“不许看我,谁看我,谁就死!”
“秀城,你是秀城,我的秀城!”
银姑双手捂着心口上的刀柄,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靠在了梳妆台上,望着何秀城喃喃的说道:“你、你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样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何秀城狂怒着冲过来,奋力拔除刺在银姑身上的短刀,嘶声狂笑了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怎么忽然变老了,不知道--谁看到我,谁就会死,会死!”
“秀城,你、你怎么会这样了?我的心血,我的心血……”
银姑喃喃的说着,双眼猛地一翻,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就此再也不动一下。
“我是你的心血?哈,我是你心血?”
何秀城扔掉刀子,扑在了梳妆台面前,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婚纱照中那个英俊的年轻人,咯咯怪笑了几声,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等他终于停止了咳嗽时,才发现嘴里好像多了个东西,就把手放在嘴边,把东西吐了出来--那是一颗牙齿,老化到自然掉下的牙齿。
“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秀城单手捧着牙齿,呆愣了很久,退回到了窗边,重重坐了下来。
咳嗽不时的传出卧室,慢慢的不再响起。
当东边的天际浮上一抹绚丽的红色时,何落日与成冰冰,首先来到了何秀城的别墅:今天是三弟大喜的日子,当哥哥嫂子的,自然得提前来这儿。
在门口点了几声汽车喇叭,却始终没见到人出来,但客厅内内,二楼的卧室,都亮着灯。
“咦,秀城怎么还不出来?”
何落日又等了几分钟后,才纳闷的推开了车门,对成冰冰说:“冰冰,你先在这儿等,我进去看看。”
说完,何秀城关上了车门,左手一按铁栅栏,纵身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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