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我去了李光潜李老的家。几天前和他通过电话说好在这个星期天上午九点地时候去他的家里拜望他。
约说了和韩冰虹一起去的早上打电话的时候她告诉我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让我一个人去。
要叫在平时。我一定会调侃她几句的但今天却只是好了句好吧。
九点半从家里出来我手上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两盒早就准备好的极品铁观音。这是在叶琳告诉我的地方“要”来的。
在拜了李老这个老师后我就一直想着怎么也得有所表示才能显出我这个学生地诚意呀。不知道该给他老人家送点什么才好于是打电话问韩冰虹。没想到把这个话和韩冰虹一说她竟连声说不。
忙问为什么她得意洋洋地说了李老的几个特点比如生性耿直倔强外表虽然谦和但性格特倔强如果他看不上的人他连话都不会和对方说其中有一条就是平生最反感送礼所以自己也从不收礼。末了还说你小子真有福气也不知道李老看中你什么了。第一次见面就答应收你这个学生多少人求了多少年也没有成功呢。
我说那不行呀第一天登门拜望怎么说也得有所表现才像这样嘛。不然的话感觉礼数未到有点说不过去。她想了一下说李老爱茶尤其是功夫茶那你就送给他茶
也许他会收下的。
去了几家茶庄现里面的茶除了我都看得出来很一般就是贵得要命。一般地不用说我不可能送它们给李老可以也不想花那么多的钱去买。我想李老既然嗜茶那他肯定知道我所送茶的价值那样的话以韩冰虹介绍的他的性格我不知道会怎么样。我送礼物去是为了让他开心的如果这个目的没有达到那我还不如提着十个手指头去他家呢。
送礼真的是一件很累也很有学问的事儿这件事绝不是简单地送东西给别人而是要送出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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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到了那天在若水花园喝地叶董泡的茶醇厚甘美依稀记得叶薰说是今年的新茶上好的铁观音。如果能送给李老两盒我在若水花园喝的叶董泡的那种茶那就说得过去了。一是茶好二是请他尝尝新嗯这样理由就很充分了。
不过我不可能为这件事去找叶董而只能找叶琳帮忙。应该是周三下班前我打电话到叶琳在集团的办公室电话是叶琳本人接的。
“叶副总裁你好我是任一凡。”我称呼了她认为最恰当的。
“……嗯什么事儿?”好像有微微停顿的时间接着她平静的声音从听筒那过徐徐传来。
“……有一点私人的事儿想请你帮个忙。”
“任副总您这个处处帮别人的人也需要……”口而出的但刚说出来马上觉得不妥没等说完已经强生生地收住了我猜她没说完的那半句是‘也需要别人帮忙吗?’
“是的叶总我不是神只是个人所以我也会需要别人的帮忙。”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和叶琳好像严肃不起来似的。一是自然而然地接了她的话二是明明我很诚恳地说出来的一句话可偏偏听起来像是在逗她。因为说完了我自己都感觉有些好笑。
隐隐地听到对面“噗嗤……”一声似乎是她在笑但片刻后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依然是冷冰冰的“什么事儿?我很忙也没什么能耐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
“……是这样的我拜了一位经济学老师星期天要到他家里去拜望他想带点礼物给他得知他喜欢茶但又不想送凡品想起来那天在若水园喝的叶董泡的茶很不错想买两盒送给他我想问你一下知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买到?如果你不知道想拜托你问一下叶董你看可以吗?”我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了然后嘘了口气。
“任一凡我先拜托你以后私人的事儿不要和我说那么详细好吗?你听好了我只是你的上司不是你的佣人。”
“噢。”挠了挠头我应道。奇怪了难道一旦将来有了佣人就什么都需要向他们交待吗?
“……你等一会儿吧我一会儿打给你。”她高傲地说。
“好地好地。”我连忙应着。自从那天我引咎离开了若水园后总感觉在心里亏欠了她的连说话也变得像是在讨好她似的。
过了一会儿她电话告诉我了一个电话号码找一个姓罗的人。结果我在一个店面不大但很优雅的小茶庄里拿到了这两壶茶。我拿出钱夹付钱的时候罗姓老板说这是送给我的不要钱。我说那怎么行?那样的话茶我就不要了。看我再三坚持罗姓老板这才告诉我这茶是非卖品所以没有标价。并说叶大小姐已经交待了她会处理的。
噢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我拿出手机给叶琳了条短信两个字:谢谢。她很快回了一个:不用。
九点钟我准时到达李老的家。这是a市一所高校的旁的住宅楼四周绿树掩映环境优雅。
我按响门铃一位围着围裙的四十多岁的保姆模样的大婶把我带进了李老的书房正座在摆满各种花草的窗边百~万\小!说的他见是我笑着放下书指了指他对面的藤椅“一凡过来坐。”
“李老您好!”走过去坐下来我把茶从纸袋里拿出来放在藤椅间的茶几上“听冰虹说您喜欢喝茶所以给您带来了两盒。”我尽量自然地说着根本不当一回事儿似的。
“噢?难道她没告诉你我不收别人的东西吗?”果然李老并没有吃那一套脸色一沉眉头也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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