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意，感觉有了这个经历之后，再发生什么我都能无喜无悲了。”

“这话太过分了吧，说得好像看场电影就被超度到极乐世界去了一样。”

“摸着良心说，你不觉得自己的话更过分吗？”

“对不起，我的良心暂时休息了，请不要打扰它。”

……

“他们要去下面一层的游戏中心……我暂时要待在这里。”纪雪妍在角落里压低了声音，脸上看不到半点血色。

“会长你先休息一下吧。”听声音就能想象出陆诗瑶苦笑的表情，“说起来，既然害怕，一开始就不要进去啊。”

“我不是放心不下吗？”

“但你现在这样也对监视有影响啊。”

“我也没有注意到是灵异类的啊。”仿佛肚子里有吐不完的苦水，纪雪妍歪着头捂住半边眼睛，“要是凶杀类的我绝对没问题，但是这种类型就……”

不知道如何接下话茬，另一边沉默了好久才发问：“为什么这么说？”

“这不是很好理解吗？”会长鼓起脸颊，嗓音中掺杂着几分怨气，“假如是人类的所作所为，不论有多恐怖，我也不觉得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

停顿下来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她的声音变得虚弱起来：“但那种原理不明的东西，我就没有办法了。”

“明明都是假的，你到底在怕什么？”

“但是你我都能做到……不合常理的事，怎么就能确定真就没有那些可怕的东西呢？”

陆诗瑶猛地打了个冷颤：“会长，你快别说了，我现在都觉得有点脊背发凉。”

听到她微微有些打颤的声音，纪雪妍不由得跟着颤抖了一下。

“好，先不说这些。”尽量不去碰触这些让人不安的念头，会长转移了话题，“说起来，通过那个监视的装置，你有什么发现吗？”

“很遗憾，对方似乎并没有入场。”

“是吗。会不会这次对方并没有上钩？”

“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至少，我还是看到有些熟悉的身影进了商厦的。”

纪雪妍精神一振，挺直了上半身：“数量很多吗？”

“虽然不是理想中的一人，但也没有超过个位数。”陆诗瑶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自信，“而且暂时抛去已经离开的人，范围已经很小了。”

“把图片发过来，我这就去重点观察。”

“不行，现在去说不定会打草惊蛇，会长你先忍住，到时候可是需要你来一锤定音的。”

“那我怎么办？”

“在商场对面有个合适放松的咖啡厅，我帮你预定了位置。”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那还有心情悠闲地喝咖啡啊？”

“先别这么着急嘛。”陆诗瑶听起来像是在憋笑，“等看了店内的环境图再下结论也不迟啊。”

纪雪妍还没来得及把“什么意思”问出口，悠扬的古典音乐就响了起来。

打开图片信息，心情烦躁地等过了两秒的加载时间，她眯起眼睛端详了一番，苍白的脸上忽然泛起了潮红。

“唔。”她口中响起了挣扎的悲鸣。

“怎么样？现在有兴趣了么？”

“我……去。”

“好，我这就把具体的信息给你发过去。”

“嗯。”纪雪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眼底闪过一丝迷醉的光芒。

在屏幕暗下之前，娇小的猫咪在座椅中张大眼睛望过来的画面依稀可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