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苏明还准备了备用计划，提防深红暴君或者中间人在当时出现，结果又没用上。

所以后来怀疑的方向就变了，苏明猜想赛托拉克所立身的概念很可能不是那么和宇宙本身关系紧密，而是和人的联系更紧，他所占据的概念可能是红。

就是红颜色的那个红。

别看听起来不起眼，可世间万物同为红色的东西多了去了，光是所有人类的血液都是红色这一点，老塞就能在很多宇宙都站稳了。

而且如果这个猜测成立的话，很多东西都能解释得通，比如为什么赛托拉克的宝石是红色，不是别的颜色，明明黑色更能代表混沌那种一切处于未知中的状态。

还有，能够解释他为什么明明实力强大，还偏偏要靠朝着不同宇宙投放红宝石，吸引人类来为他做事这一点，因为他的概念本身就和人类存在联系。

最后，则是能解释为什么他可以给人灌输力量，把普通人变成超人，还没有任何排异反应了。

红宝石的持有者可以跺脚就毁灭一颗星球，再看黑豹，同为神灵代行者，跺脚也就掀开一片草皮吧？

除了赛托拉克，再没有别的魔神可以用出这种类似神力灌顶一样的手段了，即便是霍格斯都做不到，他那个魔法，什么霍格斯的远古之躯，本质上更像是铁甲护身咒。

当然，这些事情和当前的局面关系不大，旺达打开传送门后，负责沟通的人不是她。

她常年穿一身红色，而且还是混沌概念的使用者，能够在这里轻易地释放魔法，但也仅此而已。

要和深红暴君谈条件，还是得至尊法师亲自上，毕竟人际关系在这里摆着呢。

赛托拉克和维山帝的关系应该还行，毕竟赛托拉克的红带以及赛托拉克的红雾都是卡玛泰姬的必备魔法，哪个学徒在入学之后，都是必学的。

光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维山帝允许人类和赛托拉克接触。

深红暴君强么？当然强，多玛姆光是听到他的名字都会怂掉，可多玛姆的一系列法术在卡玛泰姬属于禁术，是除了至尊法师本人之外不许别人学习的。

威力一般般的黑暗空间魔法不让学，反而允许学更强大的红雾魔法，这就是背后神灵们之间关系的体现了。

当然，人家赛托拉克给维山帝面子，这是一回事。

但人类和魔神交涉时，不能仗着这份人情胡来，所以苏明也很客气，看着死侍和其他几人开始破坏周围的走廊墙壁时，他凑近了深红色的洞口，看着另一面翻滚的红雾，客气地笑道：

“赛托拉克亲，在家么？亲，商量点事情呗？”

红雾无序地翻滚着，一如既往，那明亮的红光把丧钟照得全身血红，但就是没有任何回答。

苏明也不以为意，自从地狱之战打响之后，赛托拉克似乎一直都在那边布局，因此现在可能是忙，所以他在口袋里掏了掏，取出一瓶酒来丢进洞口里：

“我想要问你借点力量，或者给颗红宝石呗？”

酒瓶在进入深红宇宙的瞬间就消失了，它被无形的大手捏成了一团新的红雾，似乎所有的物质在进入暴君的世界时，都会如此。

不过结果是好的，交易似乎成立了，因为从洞口处径直飞出一块红宝石来，稳稳地落在丧钟手里。

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一声低沉的笑声，随后传送门自动关闭，联系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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