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不能说他不在,不过,他也不方便见你,因为他昨晚喝多了,现在还在休息。”
库莉丝朵打量着越惜若,她实在不理解这位清秀单纯的女孩能有什么危险,又为什么要这样执着。
“我……可以看看他吗,请让我进去,我来伺候凤大人。”
越惜若竟然在乞求,库莉丝朵不得不断了她的念想:“恐怕不行,我已经在照顾他了,他也只需要我,你应该知道我是他女朋友吧?所以,请你离开好么?”
“哦……我明白了……”
越惜若失魂落魄,眼角挂着泪丝,她轻鞠了一躬,转身慢步离开,库莉丝朵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从来没干过这么伤人的事。
回宫直入小酒屋,库莉丝朵靠着墙,盯着趴在酒桌上的凤:“我帮你把她打发走了,她很伤心。”
“谢谢……”凤抬起头,目光呆滞。
“我也看得出你很牵挂她,你就不能顺其自然吗,我认为她很适合你,你们很般配,这样的姻缘难道要遭天打雷劈吗?”
“她是火王精挑细选为我匹配的女人,看着当然很合适了……”
凤边说边咳嗽,猛的吐了出来,库莉丝朵连忙俯身给他拍背:“你不能喝就别喝嘛,就这样还想开酒吧,你为什么总要跟自己反着来呢?”
“也许我只想借酒消愁吧。”
“就因为我对你态度不好,没顺你的意,至于吗?”
库莉丝朵擦着桌上桌下还有凤身上的污渍,凤又情不自禁把她的手捂在心口:“你再考虑一下吧。”
“如果你估计的事情真会发生,那么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就不能现在嫁给我吗?”
“嗯……不,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哄我?”
库莉丝朵眨巴着大眼睛,忽然,小酒屋里响起掌声,幻雷化身而出,啧啧称赞:“到时候再嫁来得及吗?”
紧跟着,一队欧米伽冲了进来:“幻雷!我们再次警告你,这里是允儿大人的后宫,你不要乱闯!”
小小的酒屋被挤得满满当当,幻雷摇头晃脑:“可惜你们的速度总是跟不上你们的废话,朕不是来骚扰库莉丝朵的,朕是来找凤的,奈何他要躲在允宫里,你们说朕能怎么办?”
库莉丝朵示意欧米伽稍安勿躁,凤晕沉沉的扔了一句:“别再烦我了,我们没有交集,幻雷。”
“你昨晚可是风光无限,凤,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第二个魔神皇帝,你叫朕的脸往哪搁?”
“我现在只是徒有虚名,却要背负沉重的宿命枷锁,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以为呢,你既然穿上了白盔甲,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要给朕一个交代!”
“如果四个要素的关联性质都被解除,或许我就能解脱,你也可以称心如意。”
“你这酒鬼在讲什么鬼话,朕听不懂!”
“幻雷,你去帮我搞定越惜若,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
凤抬起冷漠阴沉的面目,他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欧米伽全都愤懑不平,库莉丝朵不由得用脚尖戳了戳凤的背,示意他不要乱来。
幻雷愣了数秒,随即放荡大笑:“荒唐!你当朕是来者不拒的垃圾桶吗!”
“我是让你善待她!不是让你侮辱她!”凤起身指着幻雷的鼻子。
酒气、怒气填满密不透风的小屋,仿佛一点就炸,幻雷的一张冰冷黑脸顶着凤的烫热手指——
“朕怎么干,你管不着,你不如老老实实窝在这酒坊里,抱着别人碰不得的女神,颐养天年,知足吧,别再露脸,别再指手画脚。”
幻雷化作一股黑风闪隐而去,欧米伽们没一个好脸色,他们退出酒屋,重重撞上了门。
凤无话可说,他扶着库莉丝朵,又瘫在了酒桌上,库莉丝朵气得直跺脚,她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凤的女人呢。
漫长的花间小路,越惜若孤独行走,浑浑噩噩,伤泪洒了一路,不知不觉来到樱宫外,而宫门随着她前进的脚步静静打开——
越惜若目视脚底落花,忽然抬首,当她发现满眼的樱花林时,才意识到自己走错了路。
只听一道清脆的关门声,越惜若惶惶转身,她已身陷宫门内,而腰间的佩剑同时发出震鸣!
越惜若下意识拔剑念咒,却顿觉头痛脑鸣,她已被封进了一个超强结界中,无力施法!
“若若……”
“谁!”
越惜若蓦然回首,满面惊惑:“……樱大人?”
“别怕,我是在救你。”
风花樱雨落满二人霓裳,仿佛是一场温馨回忆的沉浸式体验。
可是越惜若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樱也确信,这是一个全新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