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你我是同一时代的人,我们有自己的底线,必定玩不过他们,你不必为此嗟叹。”
“我也想急流勇退,可上天让我遇见了你,花儿,你给了我希望,我终于找到了家的感觉,我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漫天……我懂了,我不会再让你为难。”
“不,花儿,事已至此,我不可能视若无睹,你既然有求于我,我就不会不管你。”
“你的意思是……你肯帮我?”
“嗯,不过事关重大,此事必须从长计议,你给我点时间,我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漫天,你放心,我早晚都是你的人……”
上官花嫁走到月光下,她渴望冥漫天抱她,可冥漫天却保持分寸,把她送到了门口——
“花儿,早点休息。”
“漫天,你若想见我,随时都可以,你想要什么,尽情吩咐我就好。”
上官花嫁靠着门,冥漫天舍不得放她走,但更不敢留,他始终觉得心里不踏实——
“花儿,事成之后,你如何面对你的小美妞?”
“我会负荆请罪,让她杀了我,为父报仇。”
上官花嫁不假思索的回答令冥漫天心头一怔,他禁不住又问:“花儿,你对我投怀送抱,是不是只为利用我……”
“我可以把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你,利不利用还重要吗?”
“花儿,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死而无憾……”
二人如此坦诚相对,把所有问题都摆在台面上,没有一丝见不得光,这的确是没什么可再质疑的了。
送走花儿,冥漫天失眠了一整夜,第二天更是无精打采,他不敢想怎么杀幻雷这件事,也不敢见上官花嫁和梅丽莎。
傍晚,冥漫天又下山进了镇,一头钻进莎卡酒馆里就再也不想出来了,疯狂灌酒却怎么也喝不醉。
“各位尽兴,今晚的酒钱都算在我账上——”
冥漫天不再顾忌满座的欧米伽了,而欧米伽们也对他另眼相看,不是因为一顿酒钱,而是那张沮丧至极的脸。
“哥们,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不过你这样只会给别人可乘之机,你要是个男人,就守好自己的女人,就算丢了也要抢回来!”
欧米伽们纷纷给冥漫天敬酒,冥漫天趴在酒坛旁冷笑:“你们不必挑拨离间,我知道你们想看戏,想坐收渔利,很抱歉,我满足不了你们的恶趣味。”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欧米伽们压着火气,猛拍桌子:“我们才懒得管你的闲事!我们是为上官宫主鸣不平,你要是嫌弃她就靠边站!别挡着我们兄弟接盘!”
“你们说什么!竟敢对娘娘无礼!我怎会嫌弃她!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认为我在嫌弃她?娘娘冰清玉洁,是我高攀不起,是我没本事配不上她!我又何德何能去嫌弃她!”
冥漫天捏碎酒杯,满手是血,欧米伽们愣了愣,轻声问他:“你家娘娘的事,难道你还不知情?”
“有什么事是我不知的!你们别再故弄玄虚了!”
“这里人多嘴杂,我们不想太直白,幻雷以前对她做过什么,你不妨旁敲侧击,一试便知。”
“喂!你们竟敢毁娘娘清誉!”
冥漫天愤然揪住了两个欧米伽的衣襟,从他懵懂无知的表情上看,他确实不知情。
“你仔细想想,我们对她的态度为什么会大为改观,因为我们得知真相,所以尊重她,为她惋惜,你要是还继续蒙在鼓里装糊涂,你就真是枉为一条好汉。”
欧米伽的几句话让冥漫天顿然醒悟,他震惊失色,全然开窍了。
冥漫天的怒火被点燃了,这虽非欧米伽们的本意,但他们真的挑起了一场不可避免的尖锐矛盾和激烈冲突。
回到花蔷宫已是深夜,冥漫天特意远远看了一眼自己的卧室窗户,灯是灭的。
当他进屋的一刻,满房的香水味让他意识到不能开灯,他关了门,将两瓶珍贵的天堂佳酿放在桌子上,把一只神秘的手提箱放在桌下。
寻着香气望去,床榻方向走来一个人影,冥漫天哀叹:“花儿,你这又是何苦。”
“漫天,我以为你会离我而去……”
“怎么会,我永远都不可能舍你而去。”
“那就好……”
今夜月色不明,依稀可辨上官花嫁只穿了件睡衣,她靠在桌旁,闻见了酒香,她慌手慌脚往两只碗里倒酒:“正好,漫天,你也喝。”
“花儿!我问你在干什么!”
男儿有泪不轻弹,冥漫天哭了,上官花嫁紧张发笑:“我想了一整天才想明白,是我不懂事,我什么都还没给你,又怎么能要求你为我做事呢,我想通了……我今晚就服侍你。”
“花儿!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若是这样,与幻雷那头禽兽又有何异!”
“你……全都知道了……我懂了,你嫌弃我,我不怪你……”
“我不是嫌弃你,我是怕你浪费了珍贵的道具。”
冥漫天盖上瓶盖,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着冷静,愤恨能让他在沉醉中保持极端的理智。
上官花嫁懵了,她已经拿出了自认为珍贵的一切,然而却没人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