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儿心道,这儿的人可真够胆大的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抢老婆也能抢的这么激烈!便也目不转睛的站边上看。
那干瘦汉子虽然力气小,可是有拼劲儿,像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憋的脸红脖子粗,但硬是不松手,那彪形大汉虽然劲儿大,一时却也拿他没法子。两人就这样像拔河一样拉来拉去,那姑娘一会儿被拉到干瘦汉子那边,一会被拉到彪形大汉那边,围观的人也分成两拨,只要那边一占优势便迎来一阵叫好,这叫好声很快就淹没了那姑娘的哭叫声。
突然人们一阵惊呼,原来那被拉的女子禁不住两人的扯拉,竟昏死过去了。可努力拔河的两位大汉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争夺的更激烈了,似乎他们手中握着的不过是根没有生命的绳子。
竟有这样凶悍不知怜香惜玉的人!陵儿都惊呆了,瓜皮姑娘在旁拉了拉陵儿的衣袖,小声道:“真可怜呀!咱们救救她吧!”
纵算瓜皮姑娘不说这话,陵儿也早有这个心了,心想,以前老子没武功,想英雄救美也没那个胆,现在身后跟着老酒鬼和可怜人两大跟班,这两人就是老子的武功,老子还有何可怕的?便霍地跳进人圈中,犹如天神降临一般,大喝一声道:“住手!”
大理臣服宋朝已久,两国通商贸易往来不断,虽然大理人说宋人官话仍不大灵光,但听他们说话却都是能听的懂的。
正拔的起劲的两大汉听到陵儿的喝声都愣在了那儿,其他的人们也全是像听到了极奇怪极可笑的话一样,都满脸惊讶的带着讥笑着望陵儿。
是呀,自古以来,这样的拔河在他们这儿都是只有叫好的,从没有人喊过停。因为拔的愈激烈,看的人才愈高兴,这样精彩的争斗,谁能忍心喊停?
这时人群中一位中年人走到了陵儿跟前,这人见陵儿一身绫罗绸缎,气貌不凡,似是官家子弟,不敢怠慢,行了一礼道,“在下是此处人市‘红彩儿’的判先儿,敢问公子有何指教?”这人竟说的一口字正腔圆的官话。
陵儿听的一头雾水,道:“什么人市?什么红彩?判先儿又是什么?”
那人听了陵儿的话神情顿是一松,口中也有些不屑道:“连人市也不知!想必公子是外乡人吧?”
老酒鬼生怕陵儿有什么闪失,已走到陵儿身后,听到那人的话,便接口道:“不错,是外乡人又怎样?”
那人见老酒鬼膀大腰圆,怕不是个孱头,有些害怕,便望着陵儿乖乖的道:“所谓人市,就是买卖人口的地方。那些偏远山区人们,生了孩儿养不了,便都要卖与有钱人家为奴为婢,此处因是都城,方圆百里的州县做此买卖的人都会集于此,来此的人多了,就渐渐的成为人市;人市为了能更多多的招揽买家,一般都会每日里挑一两个模样周正的丫头搏红彩儿,便是要两位买家做个比试,赢的一方可以一文钱不花带走他抢到的丫头,而由输了的一方付钱;由于小人在此待的久了,得大家的信任,所以大家就选了小人做判先儿,由小人来判定比试双方的胜负,当然,在场的人若有兴趣也可以在小人这儿下注,赌两方的输赢……不知公子可否有兴趣下上一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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