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柔】:“噢,我最最亲爱的女儿,你发这照片给我是什么意思?”
【楼上那个女人总是在和我比美】:“噢,我最最亲爱的妈妈,为了让您深刻地感受到您优良的基因传承,同时也为了让您承认一个事实。”
【楼上那个女人总是在和我比美】:“长江后浪推前浪”
商晓柔果断点击右上角——删除好友——是。
商幼璇发现自己的聊天窗口不出所料地消失了,她嘴角微微一翘,把手机搁在手边,发动了车子。
在到达江渡公馆还有五分钟路程的时候,商幼璇叫醒了秦暮,喊她起来补个妆。路上轻微的堵车,直到六点半才顺利抵达。
江渡公馆也是一座私人会所,建立在市中心商业圈的后面,周边一溜烟儿绿化面积广大的富豪区,是个富商和高官们最喜欢来附庸风雅的地方。
今儿是个特殊的日子,江渡公馆叫人给包下来了,停车场里停满了各色豪车,那是商界的,当然也有不起眼的丰田、大众,那些都是政界的。
奔驰G65在江渡公馆门口停下来,立刻有穿着黑西装打着领结的英俊侍者从路边迎过来,面带和煦的笑容,彬彬有礼地拉开车门,副驾驶位下来一个红裙如火的女人,五官美艳,不可方物,女人冲他妖娆至极地笑了一下,侍者登时面红耳热,心砰砰跳。
驾驶位那边则下来一位身材高挑的混血御姐,长靴、长裤、短马甲、小西装,非常的干净利落,侍者腿一软,当场涌起一股想跪下给她递马鞭的**。
那人走过来,把车钥匙放进侍者手里,声音温文有礼:“麻烦了。”
商幼璇站到秦暮身边,秦暮立刻笑嘻嘻地挽上她的手臂,二人在门边侍者的鞠躬礼下一道进去。
离晚宴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但是陆陆续续地已经到了很多人,衣香鬓影,人影憧憧。侍者端着盛满了酒的托盘自如地穿梭在显贵的来客之中,二楼有一支专门的乐团在负责小提琴演奏,三三两两的人端着酒杯聚集在一起,言笑晏晏,低声地交流几句,片刻后又分开,和不同的人交谈,关系网交纵错杂,一步步地深入地下。
整个海城,就把持在这些衣着光鲜的人手中。
秦父也在和人聊天,听见门口一阵哗然,远远就看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穿得人模狗样地过来了,还别说,这么一打扮,秦父倒还觉得她有点可取之处了,最起码绷着脸的时候还是很正经的。
秦父是商人,家族式集团,在海城的势力根深蒂固,还是民国时祖爷爷就是在租界做生意的,这么多年下来,家族历史悠久,一贯是中规中矩,除了这个老来得的小女儿,放浪形骸不说,还对经商毫无兴趣,二十七八岁的人天天就知道玩,偏又嘴甜会讨人喜欢,秦父又不舍得对她怎么样,干脆给了她一家娱乐公司慢慢玩,败光了也不要紧,反正有他在后头兜着。
秦暮一进门就瞧见了人群中的秦父,拉着商幼璇快步走了过去,松开手,两手搂住父亲的脖子,声音甜得腻人,清清脆脆地叫:“爸爸!人家有快20个小时没见你了,好想你啊。”
商幼璇搓了搓手臂上激起的鸡皮疙瘩。
秦父一巴掌拍开那个浑身是戏的小女儿,朝商幼璇一点头:“幼璇,你也来了。”
商幼璇:“秦伯父。”
她笑得温文得体,身体微微前倾,下颔略低,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家教,秦父又恨铁不成钢地在秦暮手上打了一下:“你看看人家,怎么就没见你近朱者赤一点呢。”
“爸爸爸,亲爸爸哎——”秦暮小声嚎叫着躲商幼璇背后去,“正经场合呢,你就别教育我了,我保证回去以后一定跟幼璇好好学。”
“知道就好。”秦父这才愤愤不平地住了手。
从虎爪下逃脱的秦暮赶紧转移话题,左张右望:“不是说给乔大小姐接风洗尘吗?人呢?在哪?”
秦父指了一个方向:“喏,那儿呢。”
商幼璇和秦暮同时望过去。
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俊男,那无疑就是乔桁了,新闻和报纸上见过两次。他身旁站着一个样貌很年轻的女孩儿,商幼璇实在没办法用女人来形容。因为她看起来顶多只有二十出头,一袭黑色长裙将姣好的身段尽显,手腕皓白纤细,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拿着杯香槟,稍稍偏着头在听乔桁说话,嘴唇轻轻抿着,很傲气的样子,眉眼淡漠得像是一只高贵的黑天鹅。
秦暮感叹:“好小啊。”
商幼璇抬至半空去拿香槟的手忽然顿住,饶有兴致地轻笑了一声:“哦豁,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