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检查后, 情况挺乐观, 伤口不深, 也没有感染。医生给做了消毒处理和包扎。全程阿梨都皱着眉头,表情看起来极为痛苦, 一直找机会想把手伸回去, 遭到医生无情的教育。
“男孩子怎么这么娇气怕疼?”
阿梨小声反驳道:“男的怎么不能怕疼了,这个标准也太奇怪了吧?”男猫生不了小崽子是真的,但是怎么可能受伤不疼呢?
辛勤一直站在旁边, 看着阿梨, 抿着嘴笑。
阿梨一头乱糟糟的短发,看起来毛绒绒的, 似乎触感很好, 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把。他侧着身体对着医生,浑身肌肉紧张, 用眼神无声地抗议着。不知为何,让辛勤想起以前斯巴达去诊所做检查的情形。明明很害怕,偏偏还要装作很厉害的模样。一扎针就原形毕露, 一定要缩在他怀里才肯伸爪子。
辛勤伸手,拍了拍阿梨的肩膀,无声安慰他。
阿梨叹了口气, 认命似的将手放了回去。
从医院出来后, 阿梨整个人都蔫了, 左手被医生包扎得严严实实, 被嘱咐不能沾水不能用力, 小心伤口再次裂开。其实辛勤有些怀疑那个医生是不是故意的,因为阿梨的伤口本来看着没有那么严重,结果却被包成木乃伊的模样。
辛勤将头盔再次递给阿梨,说道:“你要去巫台山吧?我送你。”
阿梨原以为他们要就此分道扬镳,没想到还能再抱一路,对于刚刚被医生折磨的不愉快的事情瞬间就释怀了。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连连点头,说道:“好呀好呀!”
辛勤盯着阿梨,看他自己将头盔戴上。这一次,他没有戴反,还用包裹得圆乎乎的左手拍了拍头盔。
砰砰砰——
阿梨哈哈大笑。
他们到达巫台山公园的时候,时间刚刚过下午四点钟。太阳将下不下,整座梨花林笼罩在懒洋洋的日光中,浅淡浓厚,温和得像是煮好的吐着泡泡的米酒,微醺,温暖。
辛勤将自己的车停好,带着阿梨往公园深处走去。他还帮阿梨背着沉重的黑包,阿梨则一身轻松,脚步轻快,毫无负担地走在前面。
梨花已经全开,摇摇晃晃地停在枝桠上,只要再来一夜春风,这些洁白的花朵就会呼呼往下落,落到地上,吹进风里,结束这一年的□□。
人类语课的老师曾经说过,落梨花雨的景色是相当美的,所以古代的人类才会说娇美的女孩子哭起来像是梨花带泪。阿梨停在一棵大梨花树下,望着整片的花云,发起呆来。
现在没有风呢,怎么样才能让咪呜看到漂亮的梨花雨呢?
辛勤也停了下来,这里就是斯巴达的安息之处。两年过去了,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辛勤蹲下来,用手轻轻摸了摸树干。
饼饼,今天也有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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