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豪利特先生,这是我上任以来第一封私人信件,是的,正如我们之前通信时我曾提过的那样,我和您需要当面对话并且正式认识一下。作为我竞选最大的资助者乃至共和党成立以来最重要的资本伙伴,您有权利更有义务提出自己的政治倾向和诉求。期待我们的会面,您的朋友,亚伯拉罕·林肯。”
距离老豪利特先生去世已经快三年了,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季,加拿大的雪从来没让人失望过。声音似乎都被积雪没收了,隐约有几声马厩里的响鼻传来,而在雪下,穿过近二十米的泥土,嘶喊,咆哮声愈演愈烈。
一个超过两米二十的硕大身型一起一伏的喘息着,臂长过膝,肌肉纠结如老树盘根的双臂垂在身侧微微弯曲,指尖的利爪沾着些许血色。
“唔……很不错,维克多,真的很不错。进步很大,竟然伤到我了。”詹姆斯·豪利特稍有些诧异的说道。
看着肩头如同猫抓般的三道浅浅伤痕,他侧了侧身子,没让维克多看到伤痕的倏然愈合,詹姆斯转而继续道:“看来虎形拳真的很适合你。”
维克多·罗根听到这些话语并未有任何的喜悦,而是受到屈辱般的仰颈怒吼,四根犬齿暴突出来,所站之处飘起一阵烟尘,无声无息,没了影子,。
“还是那个老毛病……”詹姆斯摇摇头,顿步、拧胯、转身、抡拳。这一拳抽的空气噼啪作响砸在了猛冲上前的维克多脸颊上,伴随着两颗牙齿的飞扬和略微扭曲的脑袋。
轰!
维克多重重摔在地上,下半身高高翘起,这一手横拳把这个巨汉钉在了地上。
“今天就到这吧。”
詹姆斯穿起了旁边挂着的袍子,示意维克多一起上去。后者并未理会,他爬起来“呸”的吐出嘴里的血沫伴着碎牙齿之类的异物,“嘎嘣”扭了下有些错位的脖子,大步走到巨型狼牙铁桩前,疯狂的攻击训练起来。
看着维克多熟稔又执迷的用着虎形拳的拳路在铁桩上抓的火星四溅,即便手指淅沥沥的迸裂流血也毫不在乎,无奈摇了摇头,缓步顺着阶梯而上。
约是两年前的一个夜里,詹姆斯又一次在林间寻到了“放松心情”的维克多,他提出有一個好地方能让他发泄,于是将他带到了地宫。
那一天他们正式认识彼此,詹姆斯坦言自己也有和他相似的“返祖”情况,而维克多并没有丝毫的诧异,只是安静的一言不发,默默刺出了指尖的爪刺。
詹姆斯没有现出利爪,只是举起了拳头。
那一晚他几乎打碎了维克多所有的骨头、脏腑,面对有着仅次于自己的超强自愈能力的剑齿虎,他不需要丝毫留手,彻底的活动了一番手脚。
“啊,是的,那位豪利特先生,我跟你提过。”
总统先生一边看着桌上的文件,一边推了推花镜,抬头向自己的妻子说道。
“是那个年轻人,我记得,一直没能见过。”
“嗯,就他自己,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顿饭。”
玛丽点点头,离开了房间,心里又隐隐琢磨起那个女仆是谁来着,念叨着自己记性也有些不好了。
傍晚。
詹姆斯站在白宫门前时依旧有些恍然,这里是白宫,并且是亚伯拉罕·林肯所在时的白宫。
他莫名的笑了,顺着接待官员的指引大步走了进去。
“总统先生,不得不说,我从没想到您是如此的……高大英武。”落座后的寒暄时,詹姆斯的第一句话着实有些失礼,但这的确因为他太讶异了。
林肯总统有193公分的个头,只比现在的詹姆斯略矮一点,一字大宽肩,后背像两幅大蒲扇般宽阔,握手时能感到手掌间厚实又有韧性,早年肯定堆满了茧子。除了标志性的深邃五官,络腮大胡子以外,总统先生的形象着实让詹姆斯吃惊。
“哈哈哈哈!我也没想到传说中的‘豪利特先生’年轻的这么不像话!”林肯总统一如传闻中风趣大度。玛丽夫人也笑着附和,问起豪利特先生是否有了妻室,喜欢什么样的小姐。
一应宾主尽欢。
“尝尝这道甜点,我的幕僚吃过后曾感叹‘哪怕为了经常吃到这块蛋糕,也要竞选总统’!”一个高瘦,面部狭长的女仆进来将最后一道甜点放在了桌上。詹姆斯抽动了几下鼻翼,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好像闻到了什么恶心的味道。回过神,连忙调整状态,应和着总统先生的话,却不时想着什么。
晚餐后,詹姆斯受邀请,随林肯一同来到总统办公的圆厅品尝雪茄,将将落座,总统先生似是闲聊般提起:“豪利特先生,您对美利坚的——”
“抱歉!总统先生,容我再次失礼,请问隔壁大概十多米是什么房间?”
林肯有些愕然,看着年轻英俊的豪利特先生指着的方向迟疑的说着:“是幼子的游戏室。”总统先生心想,也许他想要寻洗手间?
“对不起,总统先生!”
詹姆斯闪身开门出去,一步窜过了十余米,挑开了房门。
方才的高瘦女仆趴伏在地上,面目变的青黑,血管暴起,正张着满是黏连液体的獠牙咬向一个白净可爱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