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皇帝不愿提起有关旺达·马克西莫夫的事,摄政维克多·冯·杜姆也没有继续追问。“我大约明天能够结束谈判返回拉托维尼亚。现在战争议会能够自行运转,没有必要过分担心。”他说,“所有战略设施都保持通讯通畅,不会一不小心引发世界大战,也不会挨打之后没法还手。”
“我从不担心。”皇帝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仿佛未卜先知一般,下一秒,汉谟拉比走进王座室。“我的突击运输艇准备好了。我会打电话给斯蒂芬妮·马利克,让她跟我去一趟华盛顿。正好国会要通过一个环保法桉和一个对拉托维尼亚的制裁法桉,我要去华盛顿见见吉迪恩·马利克和黑尔将军。对了——”皇帝在即将走出王座室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回头看向维克多·冯·杜姆,“——只要你愿意,你完全可以把那个女人接回来。拉托维尼亚和不朽之城都很安全,没有人能伤害到她和她的家人。”
“不,瓦来里亚已经是过去了。那个女人太过愚蠢和自私,无法理解我的所作所为对拉托维尼亚来说有多么重要。她只希望不要发生战争,任何战争都不要发生,哪怕拉托维尼亚人全都饱尝压迫也不能。”
摄政的幻影突然闪动了起来,这是少有可以触动他的话题。
在进行拉托维尼亚解放战争时,维克多·冯·杜姆就与那个青梅竹马的女人有过会面,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将战线推到了他曾经长大的地方。但那次会面却让两人不欢而散,因为瓦来里亚想要劝说他放弃战争。维克多·冯·杜姆干脆利落地拒绝了,紧接着瓦来丽亚又劝说他战争结束后不要进行独裁统治,将拉托维尼亚还给拉托维尼亚人——这个女人完全没有想过,失去了维克多·冯·杜姆或者基因改造战士、失去了强有力的组织结构来平息诸多游击队派系、只能由一帮没有任何治国经验与智慧的文盲、教师和流浪商人统治的拉托维尼亚会遭遇什么,她只知道这么做是正确的,是必须要支持的,至于结果并不重要。
维克多·冯·杜姆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位青梅竹马在他离开拉托维尼亚去美国求学的那几年里居然变得如此愚蠢,他也没想到亲眼目的弗拉基米尔家族残暴统治的瓦来丽亚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这让他非常失望。可想而知,瓦来丽亚的愚蠢言论不仅没有受到任何认同,当她在营地里宣扬这种思想时更是遭遇了那些拥护维克多·冯·杜姆的平民和军官的愤怒,因为他们知道摄政才是他们翻身的唯一希望,如果不是维克多·冯·杜姆劝说军官们放走她,瓦来丽亚很有可能会被石头砸死死在营地里,或者被强行关押直到战争结束。
那个时候皇帝在场,见识到了瓦来丽亚的惊人言论,直到了解了瓦来丽亚的过去,他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能说出这种话。虽然瓦来丽亚也是南斯拉夫人与吉普赛人的混血,但她却拥有一个相对充实稳定的南斯拉夫母系家庭,她在吉普赛人营地里生活的时间和维克多·冯·杜姆完全不一样,哪怕在弗拉基米尔家族的统治下也不会挨饿。她与维克多·冯·杜姆之间的阶级差距就如同小布尔乔亚与农民,两人之间的情感更多来源于儿时的惊鸿初见与无忧无虑的时光。但这些曾经美好的东西都被战争打破了,因为维克多·冯·杜姆找到了解决拉托维尼亚人被压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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