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白玉狐。”
“她干嘛给你打电话?你不会跟白玉狐还有一腿吧?”
“嫂……我没有。”
八个电话,应该有急事,细想着,我还是拨号回去。
嘟声五下之后,那边接通了,白玉狐的声音异常急躁。
“怎么才接电话?!睡着了么?!”
“白总,有事么。”
我长吁一口气,看着正在穿衣的林曼。
“大事……”
白玉狐在医院,她是去探望唐震生的,两个小时前就给我打电话了。
消息是父亲死了,心肌梗塞,死的很安详。
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父亲从来没有心脏病,人在医院静养,怎么会心肌梗塞呢。
“白总,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会拿这事跟你开玩笑么,我怀疑是唐立,他晚上来过医院,和老爷子大吵了一架,你快过来吧。”
电话挂断了。
“我得去医院。”
二人在车内挨的这么近,林曼当然听到了那些话。
“唐震生死了?”
我没跟林曼多啰嗦,把她送回家后,急火火的赶去医院。
白玉狐是唐家的亲戚,是老爷子的亲外甥女,她不会拿这事跟我开玩笑。
病房里就三个人,她一个,护士一个,还有老爷子的贴身看护。
屋外的玉还是很大,房间内灯亮着,老爷子脸上的皮肉已经松弛开来了,没了皱纹。
人之后死了,脸上的皱纹才会全部消失。
“爸……”
我跪在床边,紧紧拽着他的手,哭成了孩子。
唐立是混蛋,老爷子不一样,人品天差地别。
父亲是个商人,他让我去联姻韩家,我不怪他,这是商人惯有的思维。
记得他对我的好,其余都是可有可无的。
“唐兴,唐立晚上来过,因为你股份的事,和老爷子争吵了。老爷子气的不是股份,而是他对林曼的态度。”
“白总,你当时在么?”
“我是后来才到的,唐立强行让老爷子摁下指纹,把你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给拿走了。”
股份么,我本来也不在乎,随他拿去。
“爸是被气死的么?”
“差不多。”
不对吧,我虽然不懂医术,但气死和心梗完全是两码事啊。
气死的人会吐血,这叫急火攻心。
我擦掉眼泪,支撑着自己疲软的双腿:“白总,你怎么知道是心梗?”
“护士查的。”
“爸爸的心脏从来没有问题,突然间心梗,那……那会不会是药物所致呢?”
我观察着父亲的病房,连接他身体的,只有吊瓶,现在已经拔除针头了。
鬼使神差的,我去摸索输液的管子,在那层薄膜上,发现一个针眼。
明显的针眼!
“这个东西不能乱碰,得找人来化验,里面可能被注入了什么药物!”
身后,白玉狐搭着我肩膀:“唐立做的够狠,沈媛的死跟他也有关系,是不是?”
沈媛……尸体早就被处理掉了,外人不知道她死的事啊。
我被她的惊了一道:“你怎么知道沈媛已经死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当然有我的渠道。唐立已经找好律师,他想一个人独占全唐氏的股份,不光踢掉你,连我也跟着栽。”
“你应该先给唐立打电话,他是爸爸的亲儿子。”
“我已经打过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