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跪!”
“为何不跪!”
“就是不能跪!”
“你吃我的饭、拿我的钱,而且我还是官,你为何不跪我!”
双目盯着这人,这会陈默然倒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啪、啪”
两声拍打灰土的声音响了起来,危泽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他看着老板,看着那张靖。
“不能跪!”
“为何!”
转过身来,陈默然看着这带头的人,他好像是叫危泽,肖炘韧和自己说过,曾在武卫左军里当过哨长,也是肖炘韧推荐的护矿队长。
他也站起来了。
“跪了,就没了骨气,做人,还是得有些骨气!”
迎着老板的目光,危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来,这辈子头一遭,他觉得这不起眼的跪人一下把骨气跪没了。
“老板,您骨头硬,不愿跪,我等,人穷志短,但也有还有些骨头!”
在张靖说话时,原本跪着的人已经三五一起的站起了身来,这会站在他们中间,看着这些方才还浑身透着股奴姓的人,陈默然却是笑了起来。
“好!好的很!”
右腿撑着身子,陈默然却是用手臂吊着拐杖为他们鼓起了掌来。
“这几个小时你们没白跪!”
环视着这些依不明白所以然的人,陈默然拄着拐杖笑看着他们,这是从他们跪下后,他第二次露出笑来。
“大家伙跪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以为我陈瘸子是在仗势欺人!”
没有声音,但的确有人这么想着。
“我自己不跪,同样的,也受不得人跪!”
说话时他转着身子,瞧着这些人的神情中透出着些许方才未找到的东西,他的心里是那个高兴。
“方才你们跪的时候,我看到的不是人!”
难听的话,谁都不爱听,果然的这些人脸色变得不自在起来。
“我看到的是一群奴才!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爹娘!你跪下去了,那可比矮人一等还不如,那就是奴才,奴才是人吗?脸面、尊严,都不要的东西,还是人吗?”
陈默然的冷语一声声的敲在他们的耳间,他的那嘴北方话说的并不快,所以这些来自皖北、苏北的工人才能听得懂。
话是刺耳的紧,可听在每个人的脑子里,却似轰的一般,他们愣愣的回不过神来,便是张靖这秀才出身的人,也是睁大眼睛看着这截然不同的老板来。
“可跪了近三钟头后,我却看到了人,真正的人!不是行尸走肉!而是一群找回了自己脸面和尊严的人!”
话到最后陈默然又环视着这些人,见他们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在心下一笑,然后便朝着台上走去,迎着肖炘韧掺杂多种情绪的眼神,他却又站在台上看着台下这些还未完全回过神来的人。
“好了!想来你们也认识我陈默然了,或许在心里依还骂着我!我不怕人骂,现在对你们,我只说一句,想做人的,留在这里!跟着我陈默然,我陈默然绝不会亏待大家,而且还得让大家伙做回人去。觉得做人不舒坦的,请便,默然我绝不留难,而且还把这个月的银子作足一月发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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