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梁启超的话,杨度却是淡淡地一笑说:
“这是好事,我等身为国家之干城,陛下信任我等、万民信任我等,皆因我等诸事皆以国先,而忘个人之私利,若陛下意欲行此之善政,吾辈自当尽力协助之,到时生有所养、老有所保依、病有所医,值此盛世,岂不是我等之幸。”
虽说他话里话外都透着支持的态度,可梁启超却是显出一副极为钦佩的样子说道:
“皙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句实在话,知道你已潜心佛门,来直还真担心你会拒绝哩!”
摇着头,杨度却是极为认真的说道:
“卓如先生,如今我的确是全心思在钻研佛典,不过问俗事,但此事关系到亿万黎民之福祉,关系国家千秋之基业,我不能袖手旁观,虽度已跳出三界外,可为亿万黎民之将来,如此之善行,若是行得,岂非行一大善行。”
对于他的这番解释,梁启超虽是感觉有些意外,可他却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便轻声提醒着一句说道:
“皙子,是否听闻秦淮银行准备于广东设立炼油厂?”
听到梁启超提及秦淮银行,杨度却是用异常郑重地口气说道:
“刘夫之魄力,远非寻常男儿所能相比,长时示曾联系,想来夫人意欲于中东开采油田一事怕是已成定局了。”
对于那位刘夫人,杨度倒是有过几面之缘,在听到梁启超提及其时,却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原因很简单,刘夫人和秦淮银行是立宪明煮党的最重要的支持者之一,而梁启超的这句话,无疑是在告诉他一个事实——立宪明煮党离不开像刘夫人这样的“大企业家”的支持,准确的来说是“资持”。
“不过,度曾听闻,夫人令其子于公司务杂以为锻炼。”
随后,他又是神色肃然地说道。
“从而以体谅工人之苦,亦只有如此,他曰方才会善待工人。”
双眼微微一闭。
“工人之苦,世人皆需体谅,吾辈自应当……加以体谅!”
望一眼杨度,虽说聪明如梁启超,这时亦都不知道这位“假禅师”弄的什么玄虚,只好点头同意道。
“皙子,所言甚是,立宪明煮党,立党为公,工人之苦,亦为吾辈之苦,吾辈岂能不加以体谅!”
几乎是从梁启超见了杨度,两人就在那里不断的打着哑迷,这一领袖,一副魁之间的哑迷背后究竟如何,恐怕也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够真正体谅,可哑迷如此打下去,显然也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于梁启超而言,他今天来到这里,是为了换取杨度对他的支持。
或许,立宪、明煮两党早已合并为一党,从而结束了在国会下院中保皇党一党独大的局面,但实际上,两党合并之后,直到现在仍然在调和整理之中,而在这一个涉及到原则问题的讨论,如果没有杨度的支持,梁启超相信党内很难达成共识。
毕竟这个问题涉及到“取与舍”的问题,可偏偏直到现在,杨度却是以一个“跳出三界”的得道之士,在那里和他打着哑迷,这总归让梁启超有些难办,尤其是在他表示“不会袖手旁观”的意思之后,他不仅没能轻松下来,反倒是更紧张了,因为,到现在,梁启超还没能明白这杨皙子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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