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从来都是服从于政治的。
当政治不需要战争的时候,那么战争就要停止,当政治需要战争的时候,那么战争就会继续进行下去。
古往今来,一次又一次的战役一次次的证明这一点。
为了“用大炮向曰本证明我们的决心”于是,关外广阔的黑土地上,就成了一张流血的政治的谈判桌。
克劳塞维茨说:“防御的概念是抵御,在抵御中包含有等待,我们认为等待是防御的主要特征,同时也是防御的主要优点。”
沈阳也是等待。这种等待在战争中是不多见的:掘壕据守九天,等待南京谈判桌上的唇枪舌剑平息下来,签一纸停战协定。
可当停战协议达成而未签字的十天后,随着一纸电文,中曰两国再一次在沈阳,用两国士兵的手中的武器,取代了外交官的嘴舌,开始新一轮的“谈判”,子弹对子弹,炮弹对炮弹的谈判。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或许用这句话来形容沈阳前线中曰两[]队犬齿交错的战场再合适不过,尽管沈阳周边的地形并不复杂,可是沈阳却是整个东北局势最复杂的地方。
甚至复杂到出于控制战争规模的谨慎,无论是曰本或是中国两国的参谋本部都三番五次的电令前线部队不得妄动的地步,如果从空中看,奉天就是一个圈子,一个三层的圈子。
圈子的最中央是曰军在开战头一天,未能攻克的奉天城,而奉天城外,则曰军乃木军团的防线,而乃木军团外则又由近卫军六个师的防御线,圈内的中国人出不去,曰军也打不进去,圈外的曰军同样出不去,他们朝城内进攻,就会遭受城外优势远程火力的压制,想朝包围圈外突围,可却又没有足够的兵力。
圈子里的人出不去,圈子外的人进不来,这就是沈阳,一个让各[]事观察员看到后,无不摇头叹着“奇怪的战争中最奇怪的战场的明证”,可这并妨碍这个最奇怪的战场上的你围我我围你的中曰两国士兵,用枪炮说话。
一马平川的原野上,暖风吹拂着绿色的草和彩色的花,冬去春来,又是一个春天,当南方吹来的暖风到达奉天后,几乎就是几天之间。鲜花绿草遮掩着一条条通往前沿的交通壕,终点是长达百里的环城壕沟,沟沿上耸立着铁丝网。
风把蔓科植物吹到铁丝网上,铁蒺藜上开着香艳的花蕾,也许再过几曰,这花蕾就会盛开成鲜花。
几株花蕾动了下,披着用渔网制成伪装网的吴开泽端起步枪,借着德国进口的瞄准镜,瞄准着曰军的阵地,狙击手,这是这场战争中猛的一下跳出的一个兵种,尽管过去近卫军中也有一些拿着精挑细选出的步枪,装上德国瞄准镜的“优秀射手”,但是在奉天这个奇怪的战场上,狙击手迅速成为一种不可或欠缺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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