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
紫金山满山遍野一片苍翠,山花烂漫,阳光暖融融的,空气清新而又甜润,林中不时传来鸟儿啾啾的鸣叫声。这一切,显得是那样生动,那样和谐,那样富有诗意。
祭拜了太祖陵墓、又到正在施工的紫金山忠烈祠祭拜后,陈默然并没有直接返回城内的执政斧,而是兴致勃勃地同梁敦彦一同在忠烈祠工地旁的树林里散着布。
紫金山忠烈祠依山而筑,坐北朝南,岗峦前列,屏障后峙,气势磅礴,雄伟壮观。这是为光复军阵亡将士修建的忠烈祠,此时,作为忠烈祠主建筑的凌烟阁尚不见其形,上山的阶梯亦在修建之中,不过此时却已经有一些光复军官兵的骨灰入享忠烈祠公墓。
在陵间漫布,于外人看来或许并没有任何悠哉之处,可漫步于林间的陈默然却非常享受这林间的清新空气和鸟儿的啼鸣。
“崧生,你知不知道在起义后,上船来南京时,我曾说过一句话?”
“执政,曾听管部长等人提过,进京赶考嘛。”。
“是呀,我希望考个好成绩。”
深吸一口雪茄,陈默然的眉头微皱着。
“这个好成绩,一方面固然是我们要建立一个稳定的政权,而另一方面,却是要老百姓认可我们,民族政斧和满清政斧有什么不同?这可不是换个交粮纳税的主子那么简单!”
陈默然若有所思地说着,而梁敦彦则点头称是。
“减免苛捐杂税,在很多老夫子看来,这是新朝的必然,历朝历代皆是如此,甚至还有什么三年免捐纳之说!”
“执政,那不过是些遗老之言罢了,他们是鸡蛋里找骨头!”
“嗯!不过咱们收回路权,可是举国欢呼,虽说一些人对依用外款有些指责,可事实摆在那,铁路新约报上都全文公布了,路权皆在我手,只是过是借点银子修路罢了!由此可见,对中国国民来说,新朝和旧朝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对国权的维护着”
梁敦彦深以为然的点头称是时,陈默然则又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崧生,另订新约,以适应现今时势要求,实属无可再缓,外交部要加紧工作啊!”
最近一段时间,执政斧一直在艹纵、引导着舆论,利用路权得复的契机,大谈修订不平等条约的必要姓,对于执政斧而言,现在面临着的最重要的外交问题,一方面固然是各国对南京的承认与否,而另一方面却是列强肯不肯顺应中国形势的变化,是否继续以旧思维和旧方式来对待中国。也正因如此,才需要的发动了一场以修订不平等条约为中心的“民族外交”,艹动国民外交达到重新修定新约的最终目标。
“执政,外交部已以将列强在华特权分为五大类,预定将民族外交分五期进行。第一期恢复关税自主权;第二期取消治外法权;第三期收回租界;第四期收回租借地;第五期收回内河航行权、沿海贸易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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