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院的屋门前,其中一个汉子上前拿单刀一别,屋门吱呀一声被撬开。庚子年间在京城受了惊吓的田鹏举,虽说从京城逃回了老家,可在京里却落下睡不踏实的毛病,听到门响,正要起身,却发现已经被刀指到了额头。
“呒……”
他媳妇不过是刚哼一声就被人给制下了。这种乡间匪患,田鹏举可是听得多了,毕竟也算是捐过七品官,这会他倒也还算镇定,刀划额上便知道这庄丁定是被除去了。
“各位好汉,咱们往曰有冤?”
其中一个身形彪悍的汉子粗声说了一句。
“没冤。”
田鹏举又问一句。
“那自是为财而来?”
这方园几十里谁不知道老爷子当过兵部的三品大员,过去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没人敢来打秋风,现在这些土匪上了门,自然的是来打秋风,田家修这宅子的时候,自然的有秘窖亮库,自然他们上了门,那亮库里的东西肯定是存不下了。
那汉子却又摇摇头。
“不为财。”
这一下倒轮到田鹏举纳闷了,无冤不为财。
“那是为什么?”
“为活命!”
一听这句,田鹏举差点没笑出来。
“壮士,这就奇了,大路朝西,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虽说家父曾于兵部任职,可也没要你们的命。”
“这年头若是没银子、没粮食,俺这命也就没了!今个,兄弟来贵府只为借个活命的银子、粮食,还请田少爷莫怪,秘窖在那,兄弟没兴趣,亮库里的自然田家也留不得了!”
“好说,好说!”
田鹏举这会才算松下一口气来,这人还算是有些规矩,看来是附近山上下来的,不赶尽杀绝,只图着见好就收。就在他张嘴想把亮库的位置说出来时,屋外却传过来一声河南腔。
“大哥!东西到手了”
“打扰!”
持刀的汉子一抱拳,田鹏举只觉后脑一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夜,穿过山谷吹来的山风呼呼地吹着,偶尔那被风吹断的枯枝发出嘎吱吱的声音,太行山里的山路上,一队马队押着两辆大车赶着夜路,看着那推在两辆大车上的铜钉大箱子,箱子是兵部的箱子里,而头全是装在卡槽里的铜制印版,扭头瞅见李少秋脸上依带着些异色,方文跃轻声一笑。
“你以为我会杀了他们?”
“你最初不是这么打算的吗?”
“若是没找到了这些箱子,没准我只能这么干。”
方文跃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原本的按照计划就是制住田家的人,若是没搜到箱子,即便是再不愿做,也要做下去,可这些印版却是被直接扔到杂物房里,甚至比找那明库还容易。
“那田家大少爷,倒也有几分胆色,将来若是有机会,举许也能成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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