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落款是“青天道人”这四个字。
看到这幅画,帝迦冷笑一声。
“如果不知道这幅画的背景,乍一看还真的以为是什么举案齐眉的佳典。”
指尖隔着画卷戳了戳画里的书生,“如果这个书生就是仙姑和凤姑口里的书生,那就很有意思了。”
“是啊,”百里辛将画卷摊开放在桌子上,“这幅画里,很明显将这位书生作为了整幅画的中心点。他的位置是最中心的,别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他自己却神态自若的只是读书。”
“很有一种主人的气派。”
“这两个人,”百里辛伸出手指,在画卷上悬空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不远处凉亭里的男女,“应该是柳长风和他的夫人。”
“两个人本该是柳家的主人,却坐在较为偏远的凉亭里。”
“而这两个整幅画里唯一不和谐的人,”百里辛的指尖又落到了右上角画角落的那一对男女上,“看模样和装束,应该是李鸣远夫妇。”
“这种布画方式,让我不得不怀疑画这幅画的人,就是他,”指尖重新落到了中间的书生上,“一直只存在于别人故事中的书生。”
“看来画的主人真的很怀念在柳府的快活日子,还自恋地将自己塑造成了两袖清风的形象。”
帝迦:“有点鸠占鹊巢的那个意思了。”
看完画,百里辛又打开了帝迦从夹层里找到的日记本。
说是日记本,又不太恰当,真要说的话更像是一本自传。
主人公叫周渊,讲述了他年少时如何贫困潦倒又勤奋好学,又是如何在乡试中大放异彩。
他好像是一个完人,背负着全家人的希望和自身抱负,进京赶考。
却在途中偶遇风寒,不得不暂时停下脚步,寄住在一户大户人家中。
接着,善良的他发现这户人家只有一名女儿,家主柳长风恳请青年留下,继承他的衣钵。又说柳小姐如何离不开他,他心中含着抱负,可又要不能不知恩图报。
他心中备受煎熬,最终决定要偿还恩情,留下来。
中间很大的篇幅,来描写了那家人如何喜欢他,宅子又是如何的大、如何的温馨、如何的气派和有钱。
但好景不长,两个恶人烧掉房子。
那晚他喝的少,最后恢复了理智,趁着夜色逃跑了,但也烧到了脸。火焰刚好落到他的眉心,最后留下了一道显眼的朱砂红色疤痕,远远看去,仿若朱砂痣。
在逃亡的过程中,他被道观的人救下,因为脸当时被烧毁了,一名好心的游医还帮他修复了面容,面容也从那时候改变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科考时间早就过去。自知无言面对父老,他随后在道观里当了道士,眼神也因为修道开始缓缓发生变化,宛若新生后的他,经历了大起大落后参透了无情大道,从此一心只专心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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