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号称肉身修者界第一无二么?我哪里知道?再说,再说你不也没事?这手是你自己破我玄界造成的,难不成还能赖上我?”
段德目光随着北宫圊说话荡起的弧度而动,嗯,他就是故意的,这婆娘,欠收拾!
“说你猪队友一点都不抬举你,那一巴掌就算你能硬抗下来,你想过你还能还手么?还能跑路么?好歹也算是打到北宫家家主位置的,靠裙带你们家也没这条件。”
北宫圊显然不服,大能最重要的法则攻势都让无极荒鼎挡了去,他们承受的尽仅是最直接的物理攻击而已。
北宫圊不是想不到,那鼎她也挡过,当时自己手都脱臼了,只是段德不知道而已。
可现在扯皮啊,哪里能放弃自己的有力证词?
“屁!挡都没挡,你怎么知道我挡不下来?本宫可是能与半仙级斗上几回合的大高手!坏了事儿还找理由!”
段德懒得与她继续争辩,狠狠剜了一眼露出更多的半球一眼。
“球大无脑!”
随即草草处理自己伤势,后遗症,道伤什么的,段德从不担心,哪怕没有那可怖的恢复力,源力的妙用不惧这些。
“死蛮子!小心看瞎你的狗眼!哼!老娘就是大,如何?有色心没色胆的玩意!”
段德闻言一怔,随即苦笑着继续背转身忙活自己的事,这么明显的邀约,换做以前,只要自己三条腿儿没骨折,定是扬抢跃马,直接按倒了事。
只是,矫情就矫情吧,碰不得,碰不得啊,免得后悔,段德生硬的用源力粗暴复位自己不再岗位的筋骨。
一时间密闭空间中密密麻麻的骨骼咔咔声响起。
北宫圊自己春光外泄哪能不知道?女人对男人目光的窥视本就极为敏感,何况面对面的距离?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任由他窥视,甚至巴不得这货霸王硬上弓,这种情绪很危险,正如段德警告她的话一般,只是自己偏偏就想飞蛾扑火。
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心里,段德转过背复骨疗伤,北宫圊忽然觉得有些委屈,也不清楚是女人本性作祟,还是真就委屈,眼泪不听话的簌簌而下。
今天临战的表现对她来说没有误差,段德不再的话,换做他人相随,她也会是这般做,哪怕最终不敌死于那处。
她不像段德,算计那么多,战必上,上必果,生死间多靠天意,方能念头通达,勇猛精进。
人与人之间的理念差别巨大,看事对人都一样存在这个定律,只要自己觉得对,那就去做,他人的看法终究是他人的。
可她也不蠢,并非活腻了寻死,段德尖锐的抨击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回过头一想,却也是最佳的选择,至少她现在活着,还活得好好的就是无声的证明。
起始无声,转而嘤嘤抽泣,女人,不管能力大小,泪腺从不退化,说来就来,不需要太多,一字之差便可引动。
速速整理伤势的段德可没把自己揣测当做真理,万一中间那货只是仓促不能动弹,稍作安排便可离开,他们这时候可是黑夜里的明灯。
要知道,这世界除了三个活物,或许中间的魔族不止三个,但段德假若只有三个,有个可以完全屏蔽魔族感知的空间在,段德不喜欢赌命。
故而也没想布阵掩去行踪。
“嗯?我屮!你,你好歹也是超一等家族的家主,我又没怎么着你,你哭啥?丢不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