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了一辆车匆匆赶往陈家,路上苗佩佩拿出随身携带的罗盘看了看表示此地邪气很重。
我看了看她,表情凝重。
通往村子必经一条幽暗狭长的小路,两边栽满了枝繁叶茂的槐树,深夜树叶沙沙作响,从外面看,整个村子笼罩着一股黑气,越往里越寒气逼人。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正是一年四季最热的时间,这个气温真是诡异的很,就连一般的冬天也没什么冷。
快到村口了,司机冻的不行,坚决不往里开了,叫我们下车,没办法,我俩只好徒步往里走,只是没走两步,就感觉浑身的血液像结了冰一样,再看看苗佩佩,好看的小脸冻的发紫,话都说不利索了。
见状,虽然我也冷,却还是一咬牙,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自己更冷了,只好不停的跺脚哈气来维持一点热量。
快到的时候,突然发现村口站了个小姑娘,眼神幽幽的盯着我,她的肢体像个牵线木偶,动一下脖子都僵硬无比,说不出的变扭。
待我们快走近时,小姑娘更是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嘴巴差点咧开到后脑勺,露出血盆大口,嗓子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然后整个人晃了一下,僵硬着朝着我们跑来。
见此,我拿出符纸点燃,飞快的打向对方,只见她瞬间消失,不留一点痕迹。
就在此时,陈浩带着人来接我们了,见我们穿的如此单薄,将随手拿的两件军大衣给我俩。
我将刚才看见的景象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陈浩连连称奇,并叮嘱我们跟紧,说村里最近不太平。
“哦对了,忘了给你们说,最近不知道咋回事,村里邪气的很,好好的六月天气冷的跟个冰窖似的。”
“靠!你大爷的不早说,我俩快冻死在路上了!”
气的我一把勒过陈浩,使劲给了他一拳。
陈浩一副吃痛的表情,一脸坏笑:
“金子,不给介绍一下这美女啊,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苗佩佩刚从极致的冰冷中缓过劲来,听到此话白了我俩一眼。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
“说正经事,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浩叹了口气,说道。
“一连请了十几个缝尸匠,疯的疯,死的死,都没人敢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问道
“不知道,凡是碰过我妹妹的,无一例外都死于非命,要么淹死,要么从高处一跃而下,死状及其吓人。”
在一旁的苗佩佩听了半天开口说道:
“听说你妹妹是跳楼死的?”
“对,但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我问道。
“我偷偷看了一眼,虽说是血肉淋漓,但是四肢分离处却是干净利落的。”
听完陈浩说的,我心里大概有了答案,本来在来的路上我心里就很疑惑,按照正常的跳楼,就算是二十多层,也不可能四肢分离,果然跟我的猜测差不多。
说话间,我们就来到了陈家,刚要进去,只见里面抬出了一个血淋淋的人。
“哎,这是第十三个了吧。”
“对啊,真是造孽。”
周围人切切思语传入我的耳朵,大家看着我跟着陈浩进了陈家,了解内情的人告诉周围的吃瓜群众不免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就是抬出来第十四个……
“到了,金子,就在里面。”
我顺着他的指引走到内堂,只见内堂里设了一个特别大灵棚,纸糊的童男童女,在门口十分诡异。
看着门口那个纸糊的女童,我越看越熟悉,好像刚才村口遇到的那个小姑娘。
而不等我多打量,见我们进来,陈家一家老小细细的打量着我和苗佩佩,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一个细皮嫩肉的女人,外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两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