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刘氏住的是下屋,与周氏和柳翠红所住的正屋隔着几十米远,最关键的是,李文武是外男,天天卧榻,她一个做嫂子的自然得避嫌,离得越远越好。
可以说,柳翠红的所做所为,她是毫不知情的。
柳翠红本来不是个腌臜之人,相反,她自己的衣裳天天换洗,头发梳得溜光水滑,小脸抹得细腻干净,十指不粘阳春水,就跟县里养尊处优的小媳妇似的。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更不愿意伺候李文武,尤其是去碰那些腌臜的东西。
没受伤时,李文武因为长年打猎,身上有股子天然的血腥之气,除了偶尔的亲热外,柳翠红恨不得离得他远远的;
受了伤后,李文武腿上的伤口跟小孩儿嘴巴似的翻翻着,看得她心里直泛恶心, 加之李文武重新接了骨,下不得炕,只能炕上解决一切所需,这就更加触发了柳翠红的晦气,恨不得将李文武扔到茅坑里去,有多远滚多远。
若不是有男女大防,柳翠红恨不得将李文武塞给她老娘和三个嫂子照顾,自己好躲个清静。
听了花郎中的话,刘氏惊得差点将下巴掉在了地上,自己也曾照顾柳长河好几年,天天挪动,夜夜擦身,除了周氏不拿钱,药没供上外,一样也没落下,直到柳长河死的时候,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一点褥疮也没有。
这照顾病人,还是照顾自己的男人,又是腿折的毛病----一大家子人吃饭的指兴,还有这样不上心的?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刘氏不想对着柳絮讲究自己的小姑子,但架不住柳芽嘴快,在老宅又没少受柳翠红的白眼和欺负,眉飞色舞的将花郎中的话学给柳絮听,一脸的幸灾乐祸。
刘氏嗔怪的瞪着柳芽,显然对柳芽的态度有些动气了。
柳芽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柳絮轻眯了眼,心里暗骂柳翠红是个蠢人,在现代时,女子若是嫌弃丈夫,还能来个离婚,重新打鼓另开张。
但这是古代,女子的命运,与夫婿命运一体、休戚相关,男子荣,则妇人荣,男子损,则妇人损,怎能如此糟践男人?
况且,这李文生的弟弟,挥刀就砍人的主儿,岂是随意能糟贱的?只怕她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吧?!
柳絮轻哧一声笑了,柳芽撅着小嘴道:“不许笑,虽然离开了柳家,但毕竟曾是咱小姑,传出去咱俩的名声也得跟着受累。”
柳絮心道,自己哪里有过好名声?
心里想着,脸上则不显,敛了敛笑意,意味深长道:“这事儿发生在小姑身上,我还真是不奇怪。”
柳翠红是周氏唯一的女儿,又是老来女,生的好看,在柳河村是上数的,周氏难免娇惯些。
加上她年纪小,稍大些能做活时,四个嫂子都已经过了门,丫头小子跟春天里的韭菜似的一茬一茬的拨起来,更轮不到她做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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