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三个字,让张任突然生出一丝不好的感受,他现在听到这三个字,总觉得会有倒霉的事情发生。
刘璋这么随口一句,让张任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连忙对刘璋道:“末将不敢高攀。”
自己当将领就行了,至于自己人,好像也没错,但这个说法,总觉得怪怪的。
“高攀?”刘璋疑惑的看了张任一眼道:“有何高攀,孝直,出来吧。”
在张任吃惊的目光中,法正笑盈盈的从后堂里走出来,对着张任一礼道:“张将军,又见面了。”
“你……”张任有些僵硬的看着法正,而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刘璋:“主公,他……”
“我已决意,归附朝廷。”刘璋叹了口气道:“这益州本就是朝廷的,我身为汉室宗亲,没道理分裂自家江山,将军可愿助我?”
张任:“@#¥%”
一时间,张任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这绕了一大圈,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想之前自己被抓了放、放了抓,受尽苦楚和白眼,千辛万苦终于回到刘璋身边,而且也得了刘璋认可,谁知道……刘璋叛变了!
若是如此,自己废那些功夫干什么,第一次人家问的时候直接投降不就行了?搞得现在旁人看自己一路东躲西藏,不但要躲关中军,还要躲蜀军,中间还在关中的细作中混了一段时间,差点被人耍了。
“主公,末将本不该多言,只是……为何!?”张任看着刘璋,声音都忍不住带了几分哭腔,这不是玩儿人吗这?让自己怎么接受?感觉自己这一路奔波就好像个玩物一般被人耍着玩儿,没这么欺负人的。
被张辽两度生擒时,张任铁骨铮铮,被好友告密,被蜀军冤枉,被所有人误解和唾骂张任也从未放弃,更未掉过一滴眼泪,但现在,张任真的想哭。
不是伤心,只是觉得委屈,真的,没这么欺负人的。
“呃……”刘璋看了看张任,又看向法正:“孤说的……不够明白?”
法正叹了口气,他大概明白张任为何这么问,上前一步拱手道:“将军,此非你之过,只是……造化弄人吧,我等并非有意欺将军,只是……”
只是你太好欺负了。
这话不好说出来,法正也只能宽慰几句。
“孝直,使君,我把人都带来了!”甘宁此时从门外进来,他把自己的那些人都带来了,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嚣张跋扈,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了,那感觉,让甘宁回想起从前当恶霸时的自由,虽然回不去了,但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就属那会儿了吧。
但一进来就看到张任在那里双目通红,不时拿袖子抹眼泪,法正和刘璋站在一旁,这画面,莫名的诡异。
“怎了这是?”甘宁指了指张任:“你们欺负他了?”
“心里委屈,哭出来就好。”法正笑着解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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