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看清了,之前被吕布放走就百口莫辩,现在再这么被放回去,他就是浑身上下都是嘴也说不清了。
“不行!”张任怒道:“我敬将军乃英雄,将军却屡屡折辱于我,这是何道理!?”
张辽茫然的看向张任:“我何时折辱于你?”
从头到尾,大家都没说过几句话,至于折辱更是犯不上,放人还放出错来了?这人……没事儿吧?
沉默片刻后,张辽看着张任道:“既不投降,又不愿离去,将军意欲何为?”
“我……”张任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你砍了我吧。
没这道理,张辽愿意他也不愿意,蝼蚁尚且偷生,也没发生什么原则性的事情,为何要去死?
许久,张任方才憋出一句:“既然败于将军,将军何不擒我入狱?”
张辽:“……”
活了半辈子,第一次有人有这种要求,当真是日子久了,什么事儿都能遇上。
看着张辽关爱智障的目光,张任有些无地自容,这话说出口他都嫌丢人,哪有人提这种要求的?但他能如何?现在被放回去,铁锭被人怀疑。
“将军莫要玩笑。”张辽忍不了了,直接命人将张任赶出涪县。
接下来两日,张辽一直在涪县安抚百姓,同时将俘虏看押起来,吕布这边是以拿下蜀中为目的,所以不必要的情况下,尽量不杀俘。
同时,张辽还派出大量的斥候探马探听各方虚实,以及那绵竹关是否运来粮草,涪县虽非险要之地,但粮草要送去剑山大营,这里算是必经之地,就算绕开涪县,也饶不了多远,所以张辽派出大量斥候四处打探。
三日后,绵竹关方向传来动兵迹象。
“将军,我军兵少,涪县也非险关,只凭这些人马,涪县恐怕守不住啊!”阎圃得闻斥候探得的消息后,忧心忡忡的看着张辽,他们这边兵力不足三千,后援暂时怕是来不了,徐晃那边还在被围攻,粮草都是涪县以及庞乐溃兵中抢来的,如今绵竹关发兵数万来攻,他们拿什么去挡?
张辽看着地图,涪县因涪水而得名,此处涪水环绕,敌军要想攻城,必须渡过涪水,当即看向阎圃道:“先生,贼军要攻涪县,必渡涪水,我军兵少,贼将必以为我不敢分兵,但我偏反其道而行之,令八百精锐出城,伏于涪水南岸,先生则率部谨守涪县,贼军渡河之际,我半渡而击,先生以为如何!?”
“八……八百!?”阎圃愕然的看向张辽,是没听清楚探马来报吗?人家那边几万人过来,你八百人就想破敌?这是看不起人家吗?
犹豫了一下,阎圃道:“将军,赵韪也是蜀中名将,名声不在严颜之下,昔年刘焉能坐稳蜀中,此人功不可没,不可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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