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闻言皱了皱眉,士不可能被绝,或者说一个国家不可能没有管理者,吕布就是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把士给杀光了,充其量,也就是换一批人治理。
就像现在,关中的实权逐渐被那些依附吕布的寒门、庶族给接手了,这些,其实可以看成新的士,只是他们的实力、影响力就算最后成长起来了,也远不如旧士族那般庞大。
这就是吕布给士人留下的路,给朝廷当狗,这么说可能有些偏激,但在吕布定下的框架下,士族很难再如过去那般高高在上,他们也需要争才行,而且还是跟寒门庶子去争。
如果放到过去,大不了不出仕就行,但现在不行了,原因吗,吕布不让,你既然有本事不肯为朝廷效力,那就不配享有朝廷的扶持,各种政策上的减免和不再优惠,能够瞬间让你失去养那一大家子的能力。
活还是能活下去的,但想要悠闲地过隐士生活那就纯属想多了,不愿意出仕,就去体验一下生活的艰辛吧。
这就是吕布不要脸无耻的地方,虽然不是强迫,但却一步步将士人的命根子攥在手里,尤其是丝路重开之后,对于士族家族往来西域更是有严格的要求和把控,如果没有一些减免政策,光是高昂的商税就能让人心疼死。
至于造成这一幕的根本原因……那就是吕布除了掌控军队之外,将关中经济也牢牢抓在手中,甚至比对军队的掌控都紧。
百姓赖以生存的田地,丝绸之路的买卖以及跟关东诸侯之间的贸易,河东的盐巴,巴蜀的蜀锦等等等等,都被吕布控制在手,这样的情况下,士人想要做高士就很难了,除非真的愿意摆脱家庭,但可能吗?
相比于此前,吕布治下的士人活的是相当憋屈,而且还是想跟吕布讲和都不能的那种,吕布只容许他们按照自己定下的框架规则来走,在此之内可以容忍,但超出框架之外,几乎是一刀切!
“大鸿胪之事,我可代为处理……”钟繇从荀攸桌上拿起官印,皱眉看向荀攸道:“但我无法如公达这般为他效力。”
荀攸点点头:“并无强求之意。”
纯粹是自作多情,吕布只是要你办事,要像自己这般……先叫几年主公再说。
想想自己当初,基本也是钟繇的心态,不同的是,当时吕布身边比较缺人,而自己正好又被逮住了,半强迫下,自己选择了委曲求全。
然后就在委曲求全的被动办公中,看着关中一步步在他手中壮大,虽然这一切的主导者是吕布,但负责施行的却是自己,兴平元年的关中大旱,在过往那必然是饿殍遍野的,竟然在自己手中挺过来了,几乎没人饿死,哪怕是吕布不遗余力的赈灾,那也足够叫人震撼了。
随后打袁术、灭匈奴、下河东等等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几乎都有参与,对荀攸来说,对吕布的看法且不说,单是如今的关中,那可是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看着关中从一片破败中逐渐在自己的见证下变成这副模样,这其中的成就感以及寄托的情感旁人无法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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