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名优秀的匠师,必定精通数理,甚至对数理的研究比兵法上对数术的依赖都大,这么庞杂的学问,用一句简单的奇技淫巧来概括,实在有些不负责任。
“大泽乡逆贼陈胜吴广聚众叛国!”县令本以为吕布会震惊,但看到的却是吕布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好似并不惊讶一般,不由愕然道:“你不奇怪?”
“律法太过严苛,有时候也非是一件好事,我知始皇帝想做什么,但一百年的事情却偏偏要十年做完,他在时大秦自能无事,但他一走,可恶人能够驾驭这匹脱缰野马,再说就二世那般模样,天下动乱是必然的,有何可奇之处?”
说到这里,吕布叹了口气,这个时代的问题比自己想象中的复杂得多,六国贵族没能妥善安置,如果始皇帝能够再多活十年,或许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但现在,六国贵族死灰复燃,多少还是跟始皇帝有关的。
这位传说中的暴君事实上没怎么杀过六国贵族,也没杀过功臣,被称作暴君实属冤枉了些,当然,劳民伤财是肯定的。
所以说当皇帝还是要能活才行。
“不要命了!?”县令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想要堵住吕布的嘴,被吕布嫌弃的躲开,只能低喝道。
“你来此不会是告知我陈胜举事之事吧?”吕布没理他,这个时候天下实际统治着是赵高,现在正忙着揽权呢,秦朝过去的那套律法制度早就失效了。
“自然不是!”县令犹豫了一下道:“如今那陈胜、吴广举兵叛国,天下各地六国贵族纷纷响应,你说我们是否……”
话没说完,但显然对方是想是否现在出来站队。
“最好不要。”吕布摇了摇头。
“这是为何?”县令不解的看向吕布。
“为何?”吕布将弩具拆开,将里面的青铜机括取出,而后仔细小心的打磨了几下,放在眼前校对,一边道:“你只有一县之地,过了河便是内史,朝廷一旦派兵平叛,都不用专门来,顺路派支偏师过来,便能将你九族尽灭。”
“不是还有奉先你?”县令看着吕布笑道:“奉先你在这河东之名望,必定一呼百应。”
“那与你有何干系?”吕布反问道,虽说他是主簿,对方是县令,但现在双方对答来看,显然吕布这个主簿才是强势的一方。
“若奉先愿意举事,我等自然愿意相随,绝无二话。”县令神色一肃,看着吕布道。
“我这日子过得好好地,为何要跟你们提着脑袋去送死?”吕布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现在大秦虽乱,但还没到崩塌的时候,河东距离咸阳这么近,胆边长毛都不该说出在这里举事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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