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的原因,我认识不少的警员,但你们看起来有些面生。”
“我们是警探局劫案谋杀司的。”
“劫案谋杀司?”王少康嘀咕了一句,微微蹙眉,
“oK,说说你们的来意吧。”卢克开门见山道,
“四十年前的银色十字架案,你还记得吗?”王少康愣了一会,咽了咽口水,
“当然,我永远不会忘。”
“警方决定重启调查银色十字键案。”王少康诧异道,
“为什么?”
“我们最近调查一起凶杀案,发现了两起案件的共同线索,决定将两起案件并案调查。我查看了四十年前银色十字架案的卷宗,正在走访一些当年的涉案人员。”
“涉案人员?”王少康笑了,
“还是嫌疑对象”
“听着,我看了银色十字架案的卷宗,我知道因为你和这起案件死者有一定的矛盾,所以被列为嫌疑对象之一。但我和他们的观点不一样,我不认为你是凶手。所以,我觉得重启调查银色十字架案并不是什么坏事,抓到凶手就可以彻底洗脱你的嫌疑。”王少康盯着卢克,沉吟了良久,
“你想让我做些什么?”
“我想询问你几个问题。”
“如果我拒绝呢?”
“王少康先生,你是一名律师,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的权益。我想不出你拒绝的理由。”王少康叹道,
“这起案件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虽然我不是银色十字架案的凶手,但我和凶手有一处共同点,我也觉得银色十字架案的受害人该死。”
“我了解过银色十字架案受害人的情况,他的确做了很多错事,但你是一名律师,你不觉得用法律的手段去制裁他更合适吗?”王少康沉默良久,
“我的母亲被这个混蛋开车撞死了。一开始,我也相信法律,相信他会受到应有的制裁。但结果呢?他只是被判处缓刑和社区服务,一天的牢狱都没有坐。你喜欢这样的法律吗?”
“不,我当然不喜欢。我希望这种家伙受到最严厉的制裁。”卢克语气坚定。
王少康面色缓和了一些,看了看手表,
“我今天还有很多预约客户,所以,只能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卢克试探道,
“你和银色十字架案受害人的死有关系吗”
“如果我与这起案件有关,四十年前就被警探局的人抓了,而不是等到现在被你询问。”
“王律师,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王少康瞪着卢克,缓缓说道,
“没有关系。”
“你认识加里安·科菲吗?”
“他是谁?”
“科菲集团的董事长。”王少康低下头,掐了掐额头,
“不认识。他与四十年前的银色十字架案有什么关系吗?”
“他也被杀了。我们怀疑杀死他的凶手和四十年前银色十字架案的凶手是同一人。”
“你是说时隔四十年,银色十字架的凶手再次犯案了?”
“是的。这也是我想了解四十年前银色十字架案的直接原因。”王少康缓缓抬起头,
“抱歉,我恐怕帮不了你什么,我不认识你说的加里安·科菲,对于他的案子也一无所知。”
“但你了解银色十字架案。”
“银色十字架案涉及到我母亲,我不想再提起。每次回忆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痛。”王少康站起身,摆出一副送客的态度。
卢克也站起身,问道,
“顺便问一句,这家律所为什么叫秀英律师事务所?”王少康道,
“这是用来纪念我母亲的,她最大的期望就是我能成为一名律师或医生。”卢克想了想,
“我是据我了解,你的母亲好像叫劳拉。”
“劳拉是她来美利坚后才改的名字。秀英是她在华国的名字,很有民族时代的气息。她满怀憧憬的来到了洛杉矶,希望能融入这里的生活,所以改名叫劳拉。可惜,上帝给她开了一个玩笑。她终究不属于洛杉矶,美利坚的法律也没有给她一个公正。所以,我还是喜欢她以前的名字。”
“抱歉,又勾起了你不好回忆。”卢克点头示意,带着小黑离开了办公室。
小黑自来熟的跟宋姓男子挥手告别,跟着卢克出了律所,语气笃定,
“队长,直觉告诉我,这个家伙肯定有问题。”
“只靠直觉可没法定罪。”卢克坐进汽车副驾驶室。小黑发动汽车,
“我们去哪?”
“科菲集团。”卢克仔细回忆了一下,当他提到科菲集团的时候,王少康的神态举止有些不自然,像是在逃避、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