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语气笃定,“你做的没错。如果是我,也会这样。”
“但桑托斯不这样想,他觉得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他想要的是能为了这个大家庭任劳任怨的女主人。
我做不到。
我只想顾好自己的小家庭。
这些年我只顾着工作,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
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我要离开他,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才是我来洛杉矶的原因。”
大卫也在一旁鼓励,“女士,你做的对,你是自由的,有选择的权利。”
卢克心想,自己都掰扯不清,还好意思劝别人。
“纳达女士,虽然你已经决定离开桑托斯,但你们现在毕竟还是夫妻,我想询问几个问题。”
“没问题,桑托斯并不是坏人,我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也希望能抓到杀害他的凶手。
他这一辈子都在为别人活,我为他不值。
他甚至都没有享受过洛杉矶的海滩……人不应该这样活着。”
“桑托斯最近有遇到什么麻烦吗?”
“他的生活很简单,就是修车店、酒吧、回家,很少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他有仇人吗?”
“No,他很少和人发生冲突。”
“那班杰明.纳西呢?”
纳达.门丁想了想,“我记得这个人,他以前是桑托斯的同事,据说一开始两人关系不错,桑托斯刚去修车店有些不习惯,班杰明.纳西还教过他一些东西。
后来,班杰明.纳西因为工作出问题被修车店老板辞退,我听说班杰明.纳西心怀不满去修车店闹过几次,还动手打了桑切斯。
是他杀了桑切斯吗?”
“No,暂时无法证明这一点。”卢克心想,听起来像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你认识巴德曼.颇尔吗?”
“没什么印象?”
“莱丽.哈瑞?”
“听起来名字有些熟悉……是不是新闻上遇害的那个女人?”
“没错,我之前说的三个人很可能和你丈夫的死有关,能想起关于他们的线索吗?”
纳达.门丁沉默了一会,“我们两个工作都很忙,我回到家还要做饭,两人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聊天。
就像是两个工具人,我已经麻木了,连自己的生活都忘了,又怎么可能记得他的情况。
sorry,我帮不上你们。”
“No,刚才的谈话很有用。”卢克又将手里的水递给对方,劳动人民最可爱了,值得尊重,哪里的适用。
“谢谢。”这次纳达.门丁收下了矿泉水。
“我们能交换个联系方式吗?之后警方会有专人联系你认尸。”
“当然,我会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送他最后一程。”
卢克递给她一张名片,“想起新线索可以再联系我。”
“我会的。”
断掉一根手指不代表人死了,但有几个人能下狠心断掉一根手指。
假设,巴德曼.颇尔已经死了,那通缉令就成了笑话。
她这个队长也是要担责的。
“其他人还有什么看法?”
卢克将今天的新线索进行汇总,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又像隔着一层窗户纸。
他再次对比几名涉案人员的资料,将目光集中在班杰明.纳西的资料上。
姓名,班杰明.纳西
性别,男
年龄,44岁。
身高,184cm
班杰明.纳西的这几项身体数据符合案发现场发现的那枚足迹主人的特征。
卢克又找到了班杰明.纳西的图片,虽然无法准确评估,但对方的体重也可能在85-90公斤之间。
班杰明.纳西很可能到过现场。
现场又没发现其他的血迹和尸体,说明离开时对方可能还活着。
但班杰明.纳西家中发现足以致命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血迹经过DNA鉴定,应该就是他本人的血。
卢克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凶手有没有可能是班杰明.纳西?”
苏珊现在很乐意听到不同的意见,“说说你的推测?”
卢克没有提足迹鉴定数据的事,他也不仅仅是因为足迹鉴定数据吻合,就怀疑班杰明.纳西是凶手。
符合那个数据的人太多了,那只是筛查凶手的其中一个标准。
“今天,我们和墨西哥裔受害人妻子纳达.门丁谈话,她提到的一个情况引起我的注意。
移民。
桑托斯最近几年刚从墨西哥移民到洛杉矶。
巴德曼.颇尔和他老婆也是飞洲移民。
而莱丽.哈瑞即是移民法案的支持者,也是推动者,他一直希望洛杉矶能接纳更多新移民。
而班杰明.纳西则恰好相反,他是移民法案的‘受害者’,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认为桑托斯.门丁抢了原本属于他的工作,一蹶不振、酗酒,最后连家庭都失去了。
这也是他一直蓄谋报复桑托斯.门丁的原因。
甚至可能迁怒其他和移民法案有关的人。”
副队想了想追问,“那他为什么要砍掉手指放到莱丽.哈瑞嘴里?”
“我不知道,恐怕只有他本人才清楚。”
苏珊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从现有去证据看巴德曼.颇尔和班杰明.纳西都有一定的嫌疑。
很有可能其中一人是凶手,法官肯定不会同意两张通缉令。
所以,现在分头调查。
副队,你负责调查巴德曼.颇尔的情况。
卢克,你负责调查班杰明.纳西的线索。
有问题吗?”
“No,capt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