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子然说的那样,俊儿转动眼珠的动作,只是无意识的行为,并不能说明他很快就能醒来。殷子然依旧两头跑,早上给俊儿诊疗,下午给穆夫人诊疗,有的时候还被大将军叫去给赵音岚号平安脉。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一早一晚还特别冷,子然来白府的时候随身带的衣衫并不多,想他受了那么多苦,也是因为我,终是不忍心,趁着我有空,到洛阳城让裁缝给他缝制了厚衣衫并悄悄送到他房中。
自从上回我与子然大吵一架之后,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的不爱说话,我找他的时候,他眼神恍惚,躲躲闪闪,说不上几句话便不吭声了,有时候在廊道里遇见,还没等我开口说话他就跑了,这跟他以前的性子太不一样了,让我很是摸不着头脑,他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他什么事情,不管是大事小事都会对我说,从不对我隐瞒,现在呢,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不明白。
说起来这都怪我,谁让我对他大吼大叫呢,他对我那么好,关心我,包容我,我想他大概还在生我的气呢,或许过段时间等他气消了说不定就好了,他仍然是那个能带给我温暖,让我感到安全的殷子然。我送给他的衣衫也不知道他看到了没有,从未见他穿在身上,我很想问一问他,有没有看见我放在床上的衣衫,合不合身,喜不喜欢什么的,可他从未在我面前提过,就跟不知道有这回事似的。我忍了一忍,终是没问出口。这倒让我觉得自己小心眼了,不就是两件新衣衫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家都等了你这么多年,白白耗费了大好年华,你就拿这两件衣衫来,就想将以前的恩情全都抵消,天下哪儿有那么不公平的买卖。
但殷子然好像一点也没有要原谅我的意思,每回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他立马转身就走了,我也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让他误会,所以我后来再给俊儿念书、作画的时候,只要是白笑秋在场,我要不不搭理他,要不就走开,避免跟他单独相处,许是年岁大了的缘故,我越来越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就算白笑秋跟我说他爱我,但那又能怎样,既然我和他此生不可能在一起,既然我答应了殷子然,我就应该心无旁骛,用心只对殷子然一个人好。眼下我唯一盼望的就是俊儿能尽快醒过来,这样我就放心了,心中没有了罪恶感和亏欠,只一心一意跟着殷子然。
我可以躲着白笑秋,但我无法不去看望俊儿,俊儿一天不醒来,我的愧疚感就一天不能消除,我依旧天天来到白笑秋的宅院,坐在俊儿床前念书给他听,亦或者是作画,一边画一边说给俊儿听,有时候也会给俊儿揉腿、揉胳膊、捏捏手指和脚趾,尤其是现在天气也冷了起来,俊儿的手脚更凉了些,除了丫头们,楚薇怜、白笑秋和我,还有子然,我们轮流换着给他搓手搓脚,还未到正真天寒地冻的时候,屋里却升起了暖暖的火炉,只为不让俊儿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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