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衡没有追上来, 蔚岚和谢子臣坐在舟上, 也就不显急迫。
桓衡那一箭没有扎到谢子臣动脉, 蔚岚将谢子臣扶进船舱里, 白芷和谢铜在外面划船, 谢子臣苍白了脸色靠在船舱上, 自己按压着伤口, 苍白了脸色。
他面容一片冰冷,似乎有了一个极不好的回忆,手微微颤抖, 仿佛是在害怕什么。
蔚岚迅速从一旁的巷子里翻出了药物和绷带,谢子臣是有备而来,早就做好了她会受伤的准备, 结果她倒没什么事, 他却被人扎了腿。
箭扎在谢子臣的腿侧,鲜血直流, 蔚岚也来不及多想什么, 直接用刀划开谢子臣的裤腿, 露出他纤长白皙的腿来, 他的腿修长笔直, 肌肉分布合理,没有一丝赘肉, 看上去就知道手感一定很好。
蔚岚被这美景弄得僵了僵,随后垂下眼眸, 立刻将脑海中的绮念给驱逐了出去, 然后将箭折断后,接着在旁边撒上了止血的药物。
箭矢她不敢乱拔,然而谢子臣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箭,便道:“只是在肉里,没碰到经脉,拔了吧。”
谢子臣一向是个不做没把握的事的人,蔚岚便听着他的吩咐,用绷带系紧了两边,然后按住了伤口,她忍不住抬头,有些为难道:“子臣,会有些疼。”
谢子臣面不改色,淡道:“拔。”
蔚岚立刻动手,出手又狠又快,箭矢带着血肉出来,鲜血溅在她的脸上,仿佛是冬日雪梅落在她眉目之间一般。她迅速撒了止血的药,见伤口果然没有大范围流血,便又用酒清洗了伤口,而后将伤口包扎上。她怕他疼,就生生没敢多看他的表情一眼,只是强撑着冷静迅速做完了一切,这才抬头看他。
这个过程有多疼,蔚岚清楚知道,然而面前人却是一声没坑,甚至神情都没变过,蔚岚看向他,不由得有了几分怜惜。
你看这个人,和桓衡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桓衡会撒娇,会哭泣,会将他所有开心的不开心的叫嚷出来,然而这个人却从来都是把所有东西藏在心里,合着血吞进肚子里。疼不疼,难不难过,她都不能知晓。
她静静注视着他,谢子臣看着面前人的目光,忍不住伸出手去,抹开了她脸上的血痕。她的肌肤如玉一样,他的手碰上去,就不忍离开。
她去的时候还下着夏雨,如今连冬天都快过去了。
她瘦了许多,容貌越发姝丽美艳,若不是那一份女子难得的疏朗之气,怕无论是谁都要将她错认成女人去。他日日思念着她,在梦中记挂着她,他是不大清楚那门子事的,上辈子清心寡欲,也不过就是道听途说,这辈子却在她走之后,像个少年人一样翻了无数图册。
他也不是很清楚男人和男人之间具体怎样,也就是闻说过一两次,后来也是看了画册明了。大概因为他虽然爱着她这个人,却只能对女人有反应,所以哪怕看了画册,梦里也难有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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