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风道:“这九阴真经咱不要了,现在就回桃花岛,把经书放回去。”
“贼汉子!你疯了?”梅超风瞪大了眼睛看着陈玄风,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这真经就放在师娘的床头橱柜里,每次师父等师娘睡着了就会拿出来看,现在肯定已经发现它丢了,肯定要把众弟子抓去一一审问,你让我放回去?我怎么放?”
“这……”陈玄风顿时无语,觉得自己刚才这个提议真的有些脑残。
梅超风越说越气,“不要说把经书放回原处,就说咱俩现在返回桃花岛,遇见师父的时候,你觉得你我还有说话的机会吗?或许我有,但你一定没有!”
陈玄风太知道黄药师的脾气了,觉得梅超风说的半点不错,忍不住反手扇了自己一记耳光,这穿越者的脑子也秀逗了,还不如人家梅超风。
梅超风却一把抓住陈玄风的手,一边抚摸陈玄风的脸,一边怜惜地埋怨道:“你害怕就害怕呗,打自己干什么?不疼啊!”
黄药师传给陈玄风和梅超风的都是横练外家功夫,陈玄风练的是蓝砂掌,梅超风练的是铁砂掌,手上的功夫硬的很,不然日后两人也不会闯出铜尸铁尸的赫赫威名。
陈玄风一时没想到这些,这一巴掌扇的当真不轻,梅超风不摸他都不知道,这一摸才觉出来疼,不由得龇牙咧嘴。
幸亏是横练,脸皮也够厚,不然这一掌就要命了。
梅超风潮润了一双美目,柔声道:“贼汉子,认命吧,咱俩回去就是死路一条,何况……就算师父饶过我,我也不会独活的。”
陈玄风不禁感动,微微点头,道:“好吧,都听你的。”
他嘴上是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就算不回去也没啥,但是必须要想个办法把九阴真经送回去,先保证冯蘅不死再说别的。
不过这办法是真的难想,这时候也没快递,咋办呢?
关键是《九阴真经》太过重要,不论是武林人物还是江湖人士,一旦得知必定据为己有,谁还会当这个邮差?给万两黄金都不换的说。
冥思苦想之中,时间过得很快,不经意间船已经到了普陀山。
被梅超风拉起走出舱外的陈玄风仍然没能想出一个办法,一边看向夜幕中的山岛,一边寻思,就算不杀船上这三个哑仆,把经书交给他们带回去也是不成的,没准儿其中哪个偷看一眼经文封面就会卷了经书潜逃,那样可就鸡飞蛋打什么都没了。
桃花岛弟子素来心狠手辣,帆船刚刚泊上岸边,陈玄风这里还想辙呢,梅超风已经悄然连挥三掌,依次拍在三名哑仆后心,哑仆们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梅超风浑若无事,转头回来笑道:“贼汉子,趁着天黑,咱们下船吧。”
陈玄风也不说话,只点点头,跟着梅超风走到岸上,仔细打量夜幕中的几座山峰。
此时已是次日凌晨,估摸着应是丑时刚过,寅时之初的光景,正该是万籁俱寂、酣眠熟睡的时间段,然而第一波来烧香善男信女已经陆续登山,山上的普济禅寺也已有晨钟响起。
普济禅寺是此时普陀山上唯一的寺庙,香火极盛,沿杭州湾一带的百姓多有信徒,不止初一十五,平日里来烧香许愿的也是络绎不绝。
听着山上传来的钟声,突然间一个念头出现在陈玄风的脑海中,对啊!那句话是谁说的来着?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虽然我和师妹已经不能返回桃花岛送回经书,但是我可以托人带信,让桃花岛上的人来陆地拿经书啊!
想到此处,他立即抓住了梅超风的手说道:“老婆,走,跟我上山。”
梅超风既惊且惑,“你叫我什么?还有,这时候咱们不该去雇一艘渡船么?上山干什么?”
陈玄风道:“叫你贼婆子不好听,不如叫你老婆,你且按我说的做,回头再给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