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舞以前偶尔兴起会陪他來这里。可是现在。对面空无一人。原來放在那里的软榻也不见了踪影。一阵悸痛袭击了心脏。萧昊天捂着胸口。伏在御案上大口喘气。
“皇上。皇上。快宣太医。”常海全在一边急道。
“不用。”萧昊天吃力地摆摆手:“拿药來。”凌东舞离开后。萧昊天大病一场。引起旧疾。又吐了两次血。可是他为人刚强。病未痊愈。就又开始处理朝政。
立刻有内宫取來一个小瓶和一盏温水。常海全接过來。倒出一颗在小碟内呈上。
萧昊天不由残笑。想他叱咤风云这些年。在战场上无坚不摧。可是现在。却要依赖着药才能活着。想到这里。心口更加疼痛。药送进腹中。好容易。那股疼痛过去。萧昊天虚弱地望着对面。凌东舞曾经呆过的地方发愣。
四周那么清净。宫人们都远远地站着。战战兢兢的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如同他是一头随时会吃人的猛兽。
其实一直以來萧昊天的脾气都称不上好。生性冷漠残酷。只是因为后來身边有了凌东舞。他才会在她面前温情脉脉。而凌东舞离开之后。他原本就凉薄的性子更是显露。脾气更是日渐暴躁。天威难测。他就像一座瘟神一样。让所有人战战兢兢。生怕扫到台风尾。
昔日欢声笑语的气氛再也沒有了。整个皇宫都变的死气沉沉。所有的宫人都因此提心吊胆。
上午的阳光带着暖意。照进勤政殿铺着金砖的地面上。细小的灰尘在阳光里跳跃飞舞。这世界如此明媚。歌舞升平。只是为什么心里如此的阴暗。
凌东舞的离开。让他的心痛得绞成一团。她走了。再也不会对他笑。对他哭。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这个女人无视他的深情。利用他。欺骗他。抛弃他。她早该走了。她不走。他也该把她远远的大发掉。萧昊天恨起來时。就会这么想。
可是他为什么心疼。为什么后悔。
全身全心除了痛沒了其他知觉。痛不可遏。似乎将要永无止境地痛下去。为什么。他的心就不听使唤了。如果沒有她就好了。如果这个世界上从來沒有这么个人。他就能主宰自己的心。主宰一切。就不会心软。不会难过。不会痛。
萧昊天艰难地站起來。双手狠狠地撑在御案上。拳头收紧。一份奏折被抠烂。一只朱笔被掐断。可他浑然不觉。
就像心灵的一角。长满了青色的青苔。长年累月都照射不到阳光。湿滑。唯有毒蛇在缓缓爬过。这样的心境。是在凌东舞走后。沒有未來。一切都那么绝望。
原來折磨一个人。并不要百般酷刑。不要多少办法。只有让他绝望。彻底的绝望。他就会生不如此。永坠地狱。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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