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晴。
刑部天牢。
因为昨天下了大雪的缘故,天牢的房顶上又多了一层厚厚的积雪,看上去仿佛给一头猛兽披上了件白色的外衣。
无论严冬还是酷暑,天牢中始终透着一股冰冷刺骨的阴冷之气,使人尚未靠近便不寒而栗,即使阳光再烈也不能消融其丝毫的寒意。
不仅地方冷冰冰的,天牢里的人也是冷冰冰的。
在天牢里,只有制度和规矩,没有欢笑,不能大声说话,当然,惨叫声例外。
太阳永远只能照到刑部的房顶,却不能穿透进牢房里,里面总是漆黑一片,潮湿无比。在这里,吃饭睡觉不是最重要的,免于严刑拷打也是次等的,阳光才是一种奢侈。
黑漆漆的过道,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挂着一盏油灯。
不知是守卒克扣油钱,还是故意营造阴冷气氛,油灯的火苗十分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天牢里多数情况下都很安静,除了犯人的呻吟声之外,最多的便是守卒巡逻送饭时的脚步声了。
“噔噔噔!”
鞋子踩在硬邦邦的石板上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荡着,不仅没带来一丝生气,反而更让人觉得天牢的可怖和寂静。
两个守卒来到其中一间牢房,却见牢房里微弱的灯光倒映出来,原来里面点着油灯,在天牢之中,能享有这种待遇的还真不多。
其中一个守卒喊道:“萧青云!”
令人意外的是,平时在天牢里俨然是土霸王般的守卒,此时说话的语气竟是十分客气。
牢房内传来脚步声,然后萧青云的国字脸出现在铁门的小窗中。
两年多的时间过去,萧青云变化很大,估计是太久不见天日的缘故,他的脸色略显苍白,胡子一大把,眼眶也有一些塌陷,比当年要消瘦许多。
至于当年统领数万南越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气势,更是不见丝毫。
此时的他,更像是一头被拔了牙齿的猛兽,泛不起半点涟漪。
但他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
萧青云面无表情地问道:“什么事?”
守卒一客气说道:“今天天气放晴,你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
什么?若是在平时,估计旁边几间牢房的犯人要发狂了,关进天牢的人,几乎就已经是一脚踩进鬼门关了,没有严刑拷打伺候就要谢天谢地了,哪还能有机会出去晒太阳?
而且听守卒的语气,似乎要不要出去晒太阳,还要看萧青云的心情。
但现在,犯人们没有一点动静,显然对此事已经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萧青云回道:“好!”
然后便是“哗啦”的开锁声,守卒推开铁门,萧青云走了出来,几年的牢狱生涯,他的身型没有之前那般魁梧,但他的背依然挺直。
萧青云的手上脚上,并没有像寻常犯人那般带着枷锁,显然他在这里的特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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