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本有一肚子话待要说,没想还没进屋,一见面师父就来了这么一句,心下不由有些气闷、一阵嘀咕,转念想来,师父或自是也正等着自己回来,饭也没顾上吃,倒也释然不少,答应了一声,自顾生火做饭去了。
说起此前在河对岸的一些事,王川也没什么特别反应,铁木罕叫人送来的几坛酒,他也照喝不误,李小白对此倒也没多说什么,只不免感觉有些悻悻然无味。
自得知暗星的一些重大密谋之后,他对这位所谓的‘星爵’师父一直以来的为人行事、及其心中的所思忧虑,多少已有所理解并认同,对其人倒也深信无疑,只始终也闹不清对方到底是向着暗星星后一方多些、还是向着自己这个‘仇人’弟子多些?
这天过后,他也再没什么心思出门过河,倒不是怕了那些会来找麻烦的人,只是不想为此再多有杀伤、叫自己多添烦乱,对这些无谓的打杀,也可谓已是心灰意懒。他之前给铁木罕伤那一掌,虽也没有伤重大碍,不过几经折腾下来,隐隐又感觉有些胸闷胀痛,他也没把这当回事,每天除了熬粥做饭、浇花喂鸡,就是在屋前屋后自己一个人呆想呆看,干啥也提不起劲来。
平时王川也没怎么多搭理他,没几天酒快喝完,这才催着他赶紧再去带酒回来。
李小白推脱再三,不是说头疼脑热,就是说他想静静,让王川容他多歇几天。
王川一开始也没太在意,这天最后一坛酒也要喝完,李小白仍赖在床上一动未动,王川掀开被子一拉他手,要撵他起来,忽才觉着有些不对头,一下扒开了他衣服,赫然只见他肩前胸侧印着一个血红掌印,登时破口大骂声道:“臭小子,伤成这样怎么也不早说?是不是想找死!”
李小白除觉得胸口有些隐痛,提不起什么劲,倒没感觉有什么不适,且也是刚才发现他自己这胸前掌印,恍然想起自是日前给铁木罕拍中的那一掌,只不无莫名地看了看王川,啊了一声,支支吾吾了几句,兀自不明所以。
王川瞪他一眼,皱着眉也没好气地又道:“是摧心断魂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