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赵高凌厉的眼神,赵成忙不迭地开口道:“不如……不如大哥再写一道诏书……”
“嗯?”经赵成提醒,赵高眼前顿是一亮,是啊!既然自己可以写第一道拥立胡亥即位的诏书,为什么就不能再写第二道逼扶苏与蒙恬自尽的诏书呢?胡亥向来唯自己马首是瞻,只要这两人一死,大秦可就真成了他赵高的天下了。
想到这,赵高不禁哈哈大笑着拍了拍赵成的肩膀:“好小子,有见识!他日大哥但为秦王,汝便是开府丞相!”
面对着早已忘乎所以的赵高,赵成连忙谢恩道:“谢大哥!哦不!谢秦王!”欣喜之下,赵成甚至觉得刚刚脸上被官帽砸过的地方,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
“只是传诏之事太过重大,胡亥那傻小子又片刻离不开我,这……”朝中大臣几乎人人与扶苏、蒙恬交好,赵高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一个去九原合适的人选。
赵成眼骨碌一转,忽然想起了一人:“大哥,阎乐如何?”阎乐原只是咸阳城里的一个小混混,自从与赵成相识后,他的生命轨迹也随之改变了。两人臭味相投,一时相见恨晚,当即便结为了知己。不久,赵成就将阎乐举荐给了赵高,赵高对阎乐亦是赞赏有加,不但在秦王面前保荐他做了卫尉府的公车司马令,更是将自己唯一的女儿也嫁给了他。
赵高低头又想了片刻,似乎也只有阎乐这个合适的人选了:“好吧,去把阎乐喊来。”吩咐过赵成,赵高便径直走向了书房。
半个时辰后,在赵成的引领下,阎乐兴冲冲地赶到了赵高府邸。
“看看,如何?”赵高随手取过放置于桌案右侧的秦王印玺,重重地往一张密密麻麻写满文字的羊皮纸上按了下去,然后拿起羊皮纸,探身递到了阎乐面前。
阎乐赶忙低头接过羊皮纸,小心地展开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道:“孤寻访天下,祈祠名山诸神以延寿命。今扶苏与将军蒙恬将师数十万以屯兵,十有余年矣,不能进而前,士卒多耗,无尺寸之功,乃反数上书,讥讽孤之所为。扶苏以不得罢归为太子,日夜怨望。扶苏为人子,不孝,其赐剑以自裁!将军恬与扶苏居外,不匡正,宜知其谋?为人臣不忠,其赐死,兵属裨将王离。”
“这……篡诏可是死罪。”阎乐抓着羊皮纸的手不禁哆嗦了起来。
“怕甚,何人知道?”赵高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明日汝就带上诏书,赶赴九原吧。”
“父亲饶命!”阎乐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扶苏、蒙恬即便相信诏书是真,又岂能坐以待毙?小婿若去必死无葬身之地也!”
“阎乐!若无我大哥,汝焉有今日?”赵成眉头一皱,忍不住大声喝斥道。
赵高抬头瞪了赵成一眼,然后微笑着上前一把扶起了阎乐:“吾儿多虑也!扶苏、蒙恬皆是大秦忠臣,汝身为秦王特使,二人焉敢杀汝?惟引颈受戮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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