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去抓子虚,让他把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阵法给停了,却没想到手刚碰到他的身体,就像是碰到烧红的铜柱。不禁给烫得缩了回来。
我就是拼的皮开肉绽也得阻止他!我抓住子虚的两侧肩膀使劲摇晃。可是子虚就像入定了一样,任我怎么摇晃也不睁开眼睛。
“是你逼我的!”
突然间找不到陆佳的魂魄让我有些失去理智了。本能驱使着我从身上掏出徐夫人匕,扬起手来,朝着子虚的心脏就要扎过去。
我的手挥到半途就被挡了下来,转头一看,却是无尘阴着脸看我。
“你做什么!”
“把陆佳还给我!”我一把推开无尘,恢复了一点理智,面对子虚,匕首再怎么也扎不下去了。
无尘虽然醒了过来,但身子虚浮,被我这么一推居然倒在了地上。这时候他好像也顾不得我了,一心想要爬到他师父子虚那里
“师父不要!”
随着他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一道强烈无匹的金光让我的双眼瞬间爆盲。意识跟着视力一起在一瞬间消失。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整个屋子一片漆黑。偶尔窗户外远远地传来闪电的光亮,让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被刚才的强光弄瞎。而且我还好好的呆在屋子里,虽然浑身上下酸痛无比,魂魄总归还在。
记得我身上还带着一个火折子的,随手一摸,还真在。点着火折子,稍微看清了房间轮廓,找到蜡烛点上。过了十来秒,我才适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明亮。
铁铉跟高巍还在地上躺着,不知道死活。无尘盘腿坐在地上,头低着,也不知道死活。夏如梅和暮闻的身体也躺在地上,指定是没有魂魄的。该不是这一屋子的人就剩下我还有魂魄在吧?
再看子虚,却是头枕在无尘的腿上。感情无尘并没有死,也没有丢魂。至于子虚,走近了一看,真是七窍流血,估计凶多吉少了。
虽然我知道陆佳的魂魄回到宝儿身体里的可能姓很小,但还是抱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希望跑到她的屋子里。失望总是伴随着希望。宝儿跟卢玉秀的身体还躺在地上,跟夏如梅的情形一样。
院子里也躺了不少人,罗世成也在里面。不知道子虚用了什么阵法,居然让这一院子的人都躺在地上,谁知道外面的百姓和士兵又有没有受到“牵连”。
看着无尘那样子,我知道他清醒着,却也不好过去问他陆佳和张乐乐、卢玉秀的魂魄去了哪里。
院子里的士兵和官员都逐渐清醒了过来,铁铉和高巍年纪大了,在匆匆赶来的郎中照看下也悠悠转醒。整个院子还有五个人躺在地上了。除了四个没有魂魄的躯体,还有躺在无尘怀里的子虚。
“无尘道长,尊师他……”
铁铉年纪最大,资格最老,官职最高,这话也只能他来问。而他也不好将话说的那么直白。
“让我跟师父单独呆一阵好吧?”
过了好久,无尘才呆呆的说出一句话。
我们只能默默从屋子里退出来,给他把千疮百孔的门窗关上。
“铁大人,还是派人到城墙上看看吧,弄不好北军会趁机攻城的。”
“罗将军已经带人过去了。”铁铉答道,“只希望百姓和将士们没有大碍。”
我只能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刚才那一下子,到底把城中的孤魂野鬼都弄到哪里去了。还有陆佳张乐乐她们,是不是被子虚的阵法给打散了。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只有无尘知道了。虽然心急,我也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去问他。
所幸,城墙上的士兵并没有昏倒过,北军士兵也没有上来攻城。听前来回报的士兵说,城外扎堆儿的那数千北军士兵倒是像受了什么打击,都倒地不醒。北军士兵忙着救治战友,根本就没有空闲来攻打济南城。
更有眼尖的士兵说,看见城外高台上的道衍好像也受伤被士兵给抬抬了下去。
等无尘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原本天上翻滚的乌云也渐渐散去,东边都显出一抹红色。
“你师父……”我作为他在济南城中除了自己师父以外唯一的朋友,自然要先关心一下。
“师父他老人家已经驾鹤了。”
他能亲口说出来,就说明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节哀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毕竟还没有朋友死了亲人的经历。
“师父他老人家临终说希望火葬,还希望铁大人行个方便。”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铁铉当然不会不让,“牟先生和无尘道长先歇息一下,我叫人帮忙准备一下。”
“麻烦大人了。”无尘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
待所有的人都离开了院子,无尘才对我说:“你的两个魂魄朋友都还在的。”
乍一听他主动对我说话,我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好消息,心情立马就变了。
“你师父没有把她们给收了?”
“师父用的是‘血祭’阵法,他收的鬼魂并没有被打散……”
“血祭”阵法?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古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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