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门口遇见了罗世成,他一个人牵了三匹马等在那里。
“借一步说话。”罗世成见我走过来,便要跟我说什么“悄悄话”。
“那几匹马是给我们的么?”
“我父亲在北军可好?”
“他是张钰手下的第一谋士,连张钰都要对他客客气气,你说好是不好。”
“他真的曾跟你提起我?”
“不然我如何知道你的老爹叫罗逸。”我笑道,“原本他是想让我把你从济南城带出来的。你们父子俩身处两个阵营,总有放对的那一天,你说到时你会不会杀你的父亲?”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别跟我说这些风凉话,你的忠就是愚忠。我不妨跟你明说,去完肥城我便北上去找朱棣。因为我知道天下早晚有一天是他的。”
罗世成不说话了,他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知道惠帝手底下都是庸才,自己也是昏庸无能,根本就不是朱棣的对手。只是很不值钱的“面子”、“气节”问题让他硬撑着。
“如果再见到我父亲,麻烦你跟他说一下,我对不起罗家的列祖列宗……”
“这话你当着他的面说吧。”我才不会当这种传话筒,出力不讨好,“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不管是战场上还是战场下。这个令牌你留着,是你父亲给你的。不管你愿不愿意要,我带到了。”
说这种话我也是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思了。我虽然在他们看来有点“博古通今”了,但是要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还是有些扯淡的。令牌是北军中无人不识的朱棣铁卫腰牌,有了这腰牌,在北军阵中便可以横行无阻。
这当儿子的宁愿为了“气节”跟老子兵戎相见,但是当老子的,却想着保儿子的周全。
那三匹瘦马真是聊胜于无,我跟无尘都不忍心坐上去。那三个女的也是实在累了才坐上去一阵。一路上无尘都想着让我不那么沉闷,主动找出话头儿,都被我冷冰冰的顶了回去。其实也知道该心存感激,只是心情实在太差,连露出个笑容的心思都没有。
半路休息的时候,我便挽起裤管,看脚踝上的红痕。翻遍了我在济南城呆过的地方,平安绳最终也没找到。如今,维系我跟陆佳之间的,恐怕只剩下记忆了。
“牟兄,我看你脚上的这道印记,实在有些蹊跷。”无尘见我坐在一边发呆,便过来没话找话。
我也懒得理他,将裤管放下。瞪他一眼:“没事儿干去研究一下那个炎帝的破鼎,把陆佳的魂魄给找回来。”
“牟兄,虽然我现在还摸不透这鼎到底如何使用,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单用这个是找不到你的陆佳的。”
“你什么意思?”
无尘将“招魂鼎”放在地上,自己也盘腿坐在我旁边:“宝儿姑娘的魂魄是有人故意借着老夫子做法的时候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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