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新有口难辩,真不知从何解释。
程鸢也逐渐明白起来,估计杜陌良和钟致丞在郑母面前说了什么,才让郑母如此误会。
“额……”程鸢实在忍不住插话:“那个……阿姨,我和郑新真没什么。我们中午一起吃饭……最近办公室的另一个师兄刚好上急诊了,不然,平常,午饭我们三个一起吃。至于教郑新东西……是陆老师的吩咐,他是我领导,我肯定要好好遵从他的指示。带郑新见李老师也只是我要帮陆老师做项目,有点事求李老师帮忙,正好郑新需要答疑,李老师又是这方面的专家,就顺便带他过去。”
郑母咋舌,“这……这样啊……那杜医生,钟医生,他们……”
一直沉默的陆霆川突然开口,“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些话不是说给郑新的,是说给我听的。”
“嗯?”程鸢狐疑地看着陆霆川。
郑新和郑母也是二脸诧异,面面相觑。
好么,程鸢这才意识到,自己和郑新之间被传的有多风言风语。
打从郑新那天当着陆霆川的面儿,点名要跟着程鸢的时候,各种猜测就已经甚嚣尘上。
就程鸢一个人没留意,一门心思都放在陆霆川的项目上,根本没注意到周围人,异样的眼神。
从郑新母亲的病房出来,程鸢有点不开心。
陆霆川在她身后,眼见埋头走路的程鸢脚步飞快,即将撞上对面推车的护士,他眼疾手快,从后方一把扯过她。
“小心!”
程鸢转半圈,跌进陆霆川的怀里。
小护士大吃一惊,立即道歉。
程鸢连忙从陆霆川怀里脱出身来,也赶紧给护士道歉:“没有没有,是我没注意到你。”
两人友好地互相致歉,小护士推车离开。
“怎么了?走路都不抬头,地上有金子么?”陆霆川忍不住数落几句。
程鸢推开他,气鼓鼓地瞪着他,“陆老师,我一门心思帮你做项目,两耳不闻窗外事,你作为领导,就这样任由别人对我造谣么?”
现在竟然都闹到郑新母亲差点拿她当自己儿媳妇的地步了,搁谁身上谁会开心?
陆霆川却笑了,“被我妈误会你没生气,被郑新的母亲误会,你却气成这样……程鸢,我是不是该怀疑,你其实心里一直有我,嗯?”
程鸢的脸瞬泛红,像熟透了的红苹果,她眼神飘忽,说:“陆老师,现在是工作时间,工作地点,不谈私事。”
“行,不谈私事,谈工作。”陆霆川突然收敛笑意,面色深沉,连语气都低了几分。
他说:“我后悔了。”
“……什么?”程鸢不理解。
陆霆川:“后悔把郑新安顿给你,给你带来困扰不说,我自己也不痛快。”
程鸢的心猛地沉一下,随即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昨天……”
昨天,钟致丞联系陆霆川和心内的专家,一起给郑新的母亲会诊,进一步讨论病情。
会后,所有人达成一致,先考虑切除胆囊,等身体恢复差不多,再考虑治疗缩窄性心包炎。
毕竟郑新母亲的胆囊癌的病变范围还没出胆囊,只要行胆囊切除术,很容易根治,而且胆囊切除术也不是高风险的手术。
最让人头疼的是缩窄性心包炎,这个手术的风险比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