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高见,在下佩服。”
韦宇龙说着,给周培公斟了一杯酒。
周培公将酒干掉,傲岸道:“公子过奖了。拔山扛鼎我不能,舞枪弄棒我不会。但我自幼熟读兵书,酷爱奇门遁甲,观天象,察地理,挥兵车,列战阵,却还略知一二。”
“先生此言差矣。”
韦宇龙听完,佩服之余,忽然想起周培公英年早逝,可能和他前半生所受的苦难有关,便说出不同的看法。
“有何不对?”
“要想有所作为,锻炼身体也很重要。”
韦宇龙微微一笑,吟出自己喜欢的一首诗:“拔剑舞中庭,浩歌振林峦;丈夫意如此,不学腐儒酸。”
这首诗是于谦年轻时候所做,韦宇龙也是想借此诗,赞扬一下他,也是暗示他要像于谦一般,有风骨。
“公子的看法果然出人意表,不过周某不敢和于少保相提并论。”
“哪里哪里,先生的成就,将来未必比于少保差。”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周培公也是面露笑容,心中有些得意。
这时,韦宇龙叹息一声,道:“周先生要是有暇,我倒是可以传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给你。可惜方今天下太平,四海归心,并无刀兵之事,只怕先生无用武之地呀!”
周培公却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先生,你笑什么?”
“北有罗刹略地烧杀;西有葛尔丹,吞地阔土;南有三藩离心离德;东有台湾骚扰海疆。天子政令不出江北,此内忧外患之时,何来‘太平’二字?”
周培公站起来朗盛说着自己的对天下形式的看法,样子大有指点江山之势。
韦宇龙很是满意,这个人胸怀大志,不出家门,就知天下之事,有点诸葛卧龙那种意思。
于是言谈之间不断有意试探,发觉这位书生不但在政治、吏治、经济方面颇有独到见解,就算是军事方面,那也是提纲契领、高屋建瓴,不由又惊又喜。
“先生大才,在下十分敬佩,先生既然没有什么事情,不如暂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时给我做个幕僚,等下次春闱,再去应试,这样先生也不至于如此落魄。”
韦宇龙终于表示出,想要招揽的意思。
周培公面色一沉,再次站起来,道:“我周昌即使落魄,也不会做刀笔之事。”
说着就要拂袖而去。
像周培公这种心怀大志向的读书人,肯定瞧不起师爷一类的人物。
韦宇龙忙拦住他,解释道:“我没有不尊敬先生的意思。我之事想要做个朋友,我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方便当面请教,先生的一切,皆是自由。”
听得韦宇龙这样说,周培公的脸色这才好一些。
“至于锁儿的冤屈,以及先生对此事的想法,在下定然会给皇上说。”
韦宇龙说着,拿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道:“先生住在破庙,万一和尚势利,难免会让你难堪。这些银子你先拿着,你在我隔壁租一个院子,将锁儿也接过来,再帮她父亲找个好郎中。你们也多接触,锁儿是个好姑娘,说不定还能成就一个好姻缘。”…
周培公一愣,一时猜不出韦宇龙的身份。
瞧的周培公不接银子,为韦宇龙又道:“你之前收锁儿一文钱,那是他要给父亲看病,可别只收我一两银子?在下是诚心相交,并无他意。”
周培公看看银票,问道:“公子的身份,可否如实告知?”
毕竟一出手就是三百两,这种事情一般人怎么敢相信。
“我就叫韦宇龙,乃御前侍卫副总管。不过这个名字你可能不熟,我以前的名字叫小桂子,不过我却不是太监。”
周培公一脸不敢相信,眼睛瞪得极大,好一阵才惊讶道:“原来铲除鳌拜的小桂子,不,韦大人,在下多有冒犯,请赎罪。”
“什么赎罪不赎罪的,以后我们的就是朋友,你可以叫我韦兄弟,我叫你周大哥。”
周培公还真不是迂腐之人,看韦宇龙确实是诚心相交,而且自己的生活,确实有些拮据,还经常被庙里的和尚欺负。
于是,周培公接过银票,谢道:“多谢公子相赠,我还是称你公子为好。”
“那我就称呼你为先生。”
饭后,韦宇龙让亲卫副队长林诚,带着周培公去找房子,自己在街上闲逛一会,等太阳偏西,才来到皇宫,面见康熙。
此时康熙果然已经吃过晚饭,正在上书房批阅奏折。
看韦宇龙进来,康熙停下笔,说道:“小桂子,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派人去传你,你就来了。明日便有朝旨,派你送建宁公主去云南,赐婚给那姓吴的小王八蛋。九月初一便出发。”
韦宇龙算了一下时间, 现在还是五月中,距离九月还有一段时间,那时候郑克爽的事情,也正好解决。
“小桂子,你找朕什么事?”康熙瞧的韦宇龙犹豫,忽然问道。
韦宇龙假装沉吟一会,终于神秘地道:“皇上,奴才上次从那郑克爽哪里,听到一个消息,不过事关重大,奴才一直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什么事?”康熙看他表情神秘,忙好奇问道。
四下瞧了瞧,韦宇龙才小心地道:“皇上,我那次偷听郑克爽和尼姑谈话,得知宫里的太后,竟然是假冒的。”
“什么?假太后?”
康熙只听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隔了好一会,才道:“有这等事?……他们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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